“春华也听见了。”沐春华一脸鄙夷的看着沈戳，“大师兄，你这也太没品了。”

众人议论纷纷。

有人觉得二师姐太过分。

有人觉得大师兄就是活该，这点惩罚，二师姐已经很念旧情了。

沈戳在众人的议论声中，他的脸色越来越黑。

“别说了！”他朝着众人吼道：“我......我爬还不行吗。”

林清之笑着退开身，比了个请的手势。

“师兄，请吧！”

沈戳愣住，“现在？”

林清之收敛了脸上的微笑，语气微凉，“大师兄，莫不是后悔了？”

“不......。”沈戳难以启齿开口，“师妹，就......就不能给师兄一个心理准备吗？”

林清之眼神冷漠，“师兄就不要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快些吧！”

沈戳撑在地面的双手，慢慢收紧捏成拳，他的耳廓，因为羞耻变得很红。

“好，我爬，我爬还不行嘛......。”

沈戳跪在地上，艰难的迈出一步、两步、三步。

头顶传来林清之幽幽的声音。

“师兄，是不是忘了什么？”

沈戳的耳根已经红的能滴血，虽然低着头，但是能感觉到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他。

沈戳艰难的张嘴。

“汪......。”

“汪汪......。”

林清之：“可以，师兄继续吧！”

沈戳的狗叫声，引来众弟子的哄笑。

“天啦，大师兄学的也太像一条狗了。”

“哈哈哈哈，我养的小黄，也没大师兄叫的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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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大师兄也太没骨气了，真学狗叫啊，如果是我，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学狗叫。”

“大师兄已经爬到门外了，走吧走吧，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这个画面，让她想起，上一世沈戳当众折辱她的一幕幕。

周围的嘲笑声、讽刺声，不绝于耳。

林清之勾起唇角，眼中是深深的恨意。

沈戳你听见了吗？

这些见风使舵人的声音，如剔骨的弯刀，刀刀不见血肉，却让人早已千疮百孔。

沈戳好好受一受，我上一世经历的痛苦。

林清之激动的灵魂都在颤栗。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能安抚她满是怨气的灵魂。

————

看热闹的人都走了。

桃花阁，顿时变得安静许多。

林鸢叹息道：“清之，是不是怪师傅了？”

林清之抿着唇，问出心中一直想问的话。

“师傅，如果李沟真的死了，没有证据证明清之的清白，你是信二师叔的话，还是信清之的话？”

林鸢：“......”

“清之，何必纠结这些？你二师叔这次确实是做错了，师傅会严惩他父子二人。”

林清之心下已经明白。

她笑了笑，俯身告退，“师傅，徒儿明白了。”

林清之对着一直安静守在她身边的苏郁，温柔一笑。

“小师弟，我们走吧。”

人啊，不能太贪心。

现在这样，她已经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