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平公主轻叹了口气。
“夫君啊,你身为安乐公,富贵已极,且不说你掌控着神机营和那威力惊人的燧发枪,单单是你身兼大理寺卿和光禄勋之职,这权力与功劳已然大到令人侧目,就算父皇当下不疑你,你往后也很难得以善终。”
刘肥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
“夫人所言极是,是为夫疏忽了,管家,从今日起,你打着本公的旗号,在咸阳城里做一些不伤大雅的坏事,败坏一下我的名声。”
管家脸上满是惊愕,颤抖着声音说。
“主公,这......这如何使得?此等行径有违主公您的品行啊!”
刘肥厉声道。
“让你去你便去,无需多言,记住,切不可闹出人命,也不可做得太过火,否则本公饶不了你!”
管家无奈,只得低头应下:“是,主公。”
没过多久,咸阳城里便如炸开了锅一般,到处流传着安乐公刘肥的种种劣迹。
有人绘声绘色地说他欺压商户,街头巷尾皆是对刘肥的谩骂之声。
朝堂之上,大臣们纷纷进言。
“陛下,安乐公刘肥如今仗着军功,在咸阳城中胡作非为,实在是有辱皇家威严,应当严惩不贷!”
嬴昭冷冷地问道。
“此事当真?你们已经多次弹劾过刘肥了,但是最终都是查无实据,如果你们这次还没有证据,就不要怪朕不讲究什么情分了。”
“千真万确啊,陛下,如今咸阳城的百姓对刘肥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嬴昭也不想和他们扯皮,直接就说。
“你们当初不是极力推崇刘肥吗?如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看走了眼,还是另有隐情?”
“陛下息怒,臣等当初也是被他的表象所迷惑,未曾想到他竟是如此不堪,罪臣等有罪,求陛下宽恕。”
这时,刘肥不慌不忙地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罪,这些事情不是无端弹劾,都是有的。”
嬴昭冷哼一声。
“你何罪之有?”
刘肥说道。
“臣管教无方,致使手下人打着臣的旗号在城中为非作歹,犯下种种罪行,臣愿意承担责任,接受陛下的任何处罚。”
好一会儿,嬴昭才缓缓开口。
“刘肥,朕念你军功在身,此次暂且饶过你,但你要记住,若再有下次,朕定不轻饶。”
“谢陛下隆恩。”
下朝后,刘肥的好友李将军急匆匆地找到了他。
“刘肥,你这是何苦?以你的为人,怎会做出那些伤天害理之事?”
刘肥苦笑着摇摇头。
“李兄,你不懂,这是我的自保之法。”
李将军说道。
“自保?难道陛下会因为你的功劳而对你不利?你未免想得太多了吧!”
刘肥缓缓说道。
“李兄啊,功高震主,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我如今权势过大,功劳过高,难免招人嫉妒和猜疑,若不如此,恐怕难以善终。”
李将军听了,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倒是我想得简单了,刘肥啊,你可要小心行事,莫要弄巧成拙。”
过了几日,刘肥又被紧急召进宫中。
嬴昭冷冷地问道:“刘肥,你可知朕今日为何召你?”
刘肥低头,恭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