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刘季得知此事后,在堂前来回踱步。
“这吴狗儿乃是沈泰岳的管家,此事恐怕颇为棘手,不好处理啊。”
钱庸挺直腰杆道。
“大人,不管他背后的靠山是谁,犯了法就应当受到惩处,若因他是权贵的管家就网开一面,那律法的威严何在?百姓的公道又何在?”
刘季微微颔首,赞许道。
“你说得对,正义不可亵渎,律法不容践踏,先将他收押入狱,待详细调查后再做定夺。”
于是,吴狗儿被关进了牢房。
他平日里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在狱中又哭又闹,撒泼打滚,妄图引起狱卒的同情。
怎奈狱中环境恶劣,他本就娇生惯养,身子骨脆弱,没几日竟水土不服,一命呜呼了。
沈泰岳得知管家死在廷尉府的狱中,怒不可遏,他二话不说,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丁,气势汹汹地冲到了廷尉府。
沈泰岳一到廷尉府,便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刘季的鼻子,破口大骂。
“刘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害死我的管家,今日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季面对沈泰岳的咄咄逼人,毫无惧色。
“林太傅,你的管家强抢民女,恶行昭彰罪有应得,他在狱中身亡,纯属意外,绝非我廷尉府故意为之。”
沈泰岳哪里听得进去这番解释,他暴跳如雷,怒吼道。
“意外?我看你这是信口雌黄,蓄意谋害!”
刘季依旧保持着冷静,说道。
“林太傅,还请你冷静下来,这里是廷尉府,一切都依法办事,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沈泰岳丝毫不理会刘季的劝解,继续吼道。
“依法办事?我看你这是官官相护,狼狈为奸,我今天就要你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否则此事绝不会善罢甘休!”
两人各执一词,谁也无法说服对方,无奈之下,此事只得闹到朝堂之上,请陛下嬴昭公断。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
沈泰岳率先哭诉,他声音悲切。
“陛下啊,刘季滥用职权,公报私仇,害死老臣的管家,老臣多年来为朝廷尽心尽力,如今却遭此横祸,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刘季听闻,立刻出列,恭敬地施礼后说。
“陛下,沈泰岳的管家强抢民女,证据确凿,收押狱中乃是依法行事,他的死确属意外,微臣绝无半点加害之心。”
沈泰岳怒目而视,狠狠瞪着刘季,咬牙切齿地反驳道。
“刘季,你休要在此巧言令色,百般狡辩,狱中环境恶劣不堪,怎会是意外身亡?分明是你暗中使坏,蓄意谋害!”
刘季面无惧色,坦然回敬道。
“廷尉府的牢房条件向来如此,并非针对他一人。他自己身体孱弱,适应不了,怎能怪罪于廷尉府?”
此时,韩言站了出来。
“陛下,臣以为此事需仔细调查,不可听信一面之词,应当查明真相,以正视听,维护朝廷律法的公正与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