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也湿透了。
长秋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思考,羞耻与奇异冲刷着他的脑海,太突然,防佛下一刻就要死在她怀里。
烛火还亮着,任何情绪都被她看在眼里,自己却不敢看她,防佛尚在人间的一缕生命也被她紧攥在手里。
但这种被掌控感,他求之不得,过去的一切太虚浮了,就像飘荡在风中,在被吹散之前,他找到了那根紧紧栓住他的线。
他右手的食指上也确实出现了这根线,引魂线。红线摆动的另外一端,就在……她的右手上。这根线一次次摆动勾起他难以自抑的低喘呼吸。
仿佛热水在面前蒸腾,他眼酸地想哭,一眨眼,泪真真切切落了下来。
“哭什么……”
“没、没哭。”长秋仰着头,喉结在抖动,床褥被揪起褶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真的没在难过,或许是真的要死了。
“阿宁……我能抱你吗。”他带着颤抖的哭腔乞求。
他听见一声“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环住她,贴在她的颈侧。
在秋叶落上白霜的时刻,他紧紧抱着他的阿宁,喊着她的名字。
---
严宁醒了,先苏醒的是嗅觉。
鼻腔里充斥的都是他微香的气息,像是被他前世的树叶环抱。她睁开眼,是被拥在他的怀里,他还没醒。
轻轻退开他温暖的胸膛,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
他睡地很安稳,身上的红晕都退了,白皙的又像窗外的落雪。
她刚想起身,长秋无意识箍紧双手,就像昨晚他最后环住自己的时候,仿佛要把两人揉在一起。
他依旧没醒,但嘴里呢喃着什么。
“……阿宁。”
她把背后的手轻轻移开,静悄悄起身穿戴好衣服。
蜡烛烧到了底,变成一滩凝固的水,如果它还是烫的,就和昨晚红透的他一样。桌上昨晚的饭菜还没来及动,虽然她心满意足,但肚子却在抗议。
她刚踮起脚准备出门。
“阿宁,”身后传来他迷茫的声音,“别走……”
严宁回头,他撑起身子,神色害怕极了。
而且那身糟糕的纱裙还在,但更加不能入眼,衣襟松垮,白皙紧实的胸膛和那一点艳红露了出来。
昨天在他余温的呼吸中,她安慰般轻吻着他,两个人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一直到现在。
她走近提起滑下肩的衣领,浅笑凑近他耳边:“我不走,可小娘子,公子我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