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在识海么……他难道有印象?
“阿宁,”他突然抬起头,委屈又期待地问道,“虽然你的名字很好听,可是我还是想叫阿宁……”
“叫吧。”她已经习惯严宁了,一时改名字还有些不对劲,而且宁字还在,自然可以。
长秋高兴极了,又低浅呢喃喊着她的名字,一声声唤得心里发热。
她把他的手取下腰,随即又被他死死环住。
“你不哭,我就不走好吗?”严宁妥协道。
随后他朦胧点头,严宁想解开身上的披风,可那个死结太紧。
“我帮阿宁解开!”
长秋猛然站起,伸手就去解披风,可他喝醉了,动来动去也没拆开,倒是把衣领扯开了一些,他紊乱的呼吸带着微微酒气冲撞在严宁脸上。
严宁感觉越来越燥,一把用力扯开披风,微微喘气。
长秋端着空空的手,坐回床边,“我好没用……”
“怎么会没用,你救了我很多次,还给我治好了毒。”她把披风放到一边,坐到他旁边。
“是吗?!”他突然扑上来,可严宁此时还撑不住他,一起倒在了床上。
长秋撑着手俯在严宁上方,抬头嗫嚅道:“可我不记得了,阿宁,为什么……我总能想起一点。”
他们仅搁着一掌的距离,长秋眼睫毛上粘着泪花,看起来破碎脆弱,又醉意朦胧。
严宁抽出手,摸着他脸颊上的泪痕,没有说话。他红着的脸颊比以往热多了,滚烫的温度透过指尖传递到她的心里,既害怕,又舍不得放开。
“阿宁,你是不是讨厌我……”长秋朝严宁的掌心蹭动自己的脸颊。
“不是。”她脱口而出。
“那阿宁喜欢我吗?”他停住。
严宁闭口不答,只悄悄呼了口气,抑制自己过快的心跳。
他在地牢最后分别时也说过,他说:真的很喜欢阿宁。
但她不敢确定,甚至有些害怕,他的喜欢到底是什么。
“可我记得,阿宁是喜欢我的……”长秋将手指放在严宁唇上,是他们最后分别时她做的。
“那……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吗?阿宁。”
他俯身靠近,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扑来,她也像是醉了,微微张开嘴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