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奇怪的看了一眼秦若筠,有些无语,心道:“现如今这个情况,不进神陨禁地如何摆脱云上商会追杀,难道奢望对方放自己一马?”
随即秦若筠似是想到陆羽如今面对的情况,心中一动试探道:“道友,何不将我们姐弟放了,道友放心,小女子可立下道心誓言,若是道友放了我们,我一定会说服商会任由道友离去,绝不会对道友出手。”
“呵呵,秦仙子外界你们商会不知有多少大能,你如何能保证第一时间将外界所有强者拦住,恐怕还未等仙子开口,炼虚合道境大能瞬间将贫道击杀。”陆羽道。
秦若筠闻言也是无奈点头,但心中却实一沉:“此人恐怕不会放了我与弟弟,一旦进了禁地九死一生,该怎么办?”秦若筠心念电转,飞速思索着对策。
星空中缓缓前行的一片宫殿群中,一位衣着华贵,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放下手中茶盏,宫殿内的气氛有些凝重。
“会长,为何要阻拦我等前去营救小姐少主?”一名青年男子沉声问道。
儒雅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磁性声音响起:“莫要焦急。”
“我如何不急,儿子女儿要是出什么事,我一定和你没完!”一旁身段丰腴,面容还如二八佳人般秀美的女人眼角含泪说道。
“夫人不必忧心,此次他们姐弟遇到的事情反而是他们的机缘,我等不必插手。”儒雅的中年男子轻声说道。
以在场几人的对话看,那儒雅的中年男子是秦家姐弟的父亲,一旁的美貌女子则是二人母亲。
身段丰腴的美貌女子盯着中年男子问道:“夫君,这是为何?”
厅内众人也目光灼灼的看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轻笑道:“此前,太上长老曾窥探一缕天机,筠儿或许有大机缘,但也会危机重重,故而我怎会放心他们姐弟去玄洲北域惹是生非。”
貌美的丰腴女子继续追问:“那你有没有留下什么后手,万一筠儿他们遇到难以解决的危险,丢了性命。”
中年男子起身走到女子身边,温柔的搂着女子轻声在女子耳边说道:“夫人还不放心夫君我吗?早在筠儿他们离去前,夫君便已为筠儿准备好了。”
厅内其余人自觉的别过头去,貌美丰腴的女子脸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说道:“如此便好…”
神陨山脉外围,一袭月白长裙的改变面貌的洛星阑,神识投入传信玉简之中,在得到具体消息后,随即收起传信玉简,口中呢喃道:“师兄啊师兄,你可真是调皮呢。”随即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笑容,身形一闪乘风向神陨山脉内飞去。
一袭红衣的姜舒窈和德真人二人此时也在神陨山脉外围,姜舒窈身前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已经没了血肉精华的干尸。
此时的姜舒窈面带满足的盘膝打坐,炼化得到的血肉精华,一旁的德真人手中握着一把长剑,警惕的查探周围动静。
高空之上,淳一执事头顶上方悬浮着太虚古镜,古镜照射出的淡金色光束,死死咬住隐于虚空中的陆羽飞速前行。
“李道友,大长老还没有传信吗?”淳一执事传音道。
身穿蓝色长袍的青年道人摇了摇头。
淳一执事面色凝重,叹息一声说道:“唉,本座观那贼人前行方向路线乃是神陨禁地,若是还不阻止,我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贼人带着小姐和少主进入禁地了。”
青年道人同样面色凝重,但却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青年道人感应到传信玉简亮起,随即取出传信玉简神识探入其中。
片刻后,青年道人面色缓和,传音给正在操控太虚古镜的淳一执事:“道友,大长老传信,让我等盯紧那贼人便可,会长会遣大能过来解决此事。”
收到传音的淳一执事面色轻松不少,轻轻点头。
随着距离神陨禁地越来越近,陆羽心中的紧张之感越发强烈。
虽然计划躲在画中只在禁地外围徘徊摆脱追兵,但神陨禁地传说太多,基本都围绕着诡异、恐怖、绝望等词。
一旦进了禁地后,谁也无法预料会碰到什么怪事。
一时间画中气氛有些凝重,被蒙着眼睛的秦若筠此时也感受到这份凝重之感。
听着自己弟弟轻微呼噜声,秦若筠有些气恼,同时也有些无语:“这位道友当真过于谨慎了。”
“道友,何不考虑小女子之前的提议,不必进神陨禁地,道友将我们姐弟放出,小女子一定拦住商会几位大能,放道友安然离去。”秦若筠还想继续努力一次,轻声劝道。
“呵,秦仙子不必多言,到了禁地,贫道自会放了你们姐弟。”说罢陆羽不再理会,转而分出一缕意识与画中神秘存在交谈。
“前辈,在进入神陨禁地的瞬间,可否将这二人送出画中?”陆羽分出的意识问道。
“可。”画中的神秘存在同样以意念传音道。
“如此劳烦前辈了。”
无尽星空中,连绵成片的宫殿群中云上商会会长终于安抚好自己的夫人,出了那处宫殿后,中年男子飘向这片宫殿群中最高的一座九层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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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飘到九层高塔第一层门前,抬头看着矗立在星空宫殿群最中心的九层高台一时间有些微微出神。
此塔八角九层,矗立在一处庞大青石基座上,塔身庞大,均为不知名木质,暴露在外每一处的木质结构上都刻画着繁奥复杂的符文。
不同于其他高塔第二层的匾额上书写着塔名,这座九层庞大高塔第二层朱红色的匾额上空无一字,像是此塔建成后还未书写塔名。
突然,中年男子身前的高塔朱红大门向内打开,同时一道缥缈的声音响起:“秦逸,为何不进?”这道声音分不出男女,没有丝毫感情。
这道声音打断了中年男子秦逸的思绪,理了理衣襟,秦逸抬脚进入塔内。
朱红大门缓缓关闭。
进入塔中后是另一番景象,一名鹤发童颜,身着灰色长袍的道人盘坐在一幅画前背对着秦逸。
秦逸躬身一礼道:“老祖。”
老者并未起身淡淡的回应:“嗯,不必担心,此乃他们姐弟的机缘,能否抓住就看他们自己。”
说罢老者一甩手中拂尘,面前高悬的那幅空白画中清晰的浮现出被蒙住双眼的秦家姐弟,以及坐在对面的陆羽。
只是画中除了这三人外,在没有其他景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