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这下醒来才发现,他还好好的在号舍里,看看他的火炉,炭也燃着,这肯定是有人帮忙了,不然肯定早就熄灭了。
想到这他就想哭,他如今也不过17岁,从小就是被呵护长大了,要什么没有,哪里知道这京城的冬日这般冷啊。差点命都没了,摸了摸额头没有发烧了,但是浑身酸痛的厉害。所以现在到底是继续硬撑着考还是不考?真是太折磨人了。
花东奇慢慢撑起身子,将蜡烛点燃,便看到雨布被揭开了。只见门外站着一个手持着碗的举子,没等他发问。
那人道:“醒了,感觉如何?可受得住?”
花东奇看那人黑黝黝一团吓了一跳,听他这一问,联想之前的事,便猜到了大概:“谢谢兄台了,没有你还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被人发现呢。”他也知道,在考场上都是对手,他若是不能考试,那别人多了一份希望,多的是冷眼旁观之人。
林开云看了看他,将碗放在了他考桌上,“吃些东西吧!”说完就离开了。
花东奇看他离开,在看看冒着热气的粥,摸摸咕咕叫的肚子,不争气的掉下了眼泪。
第二场的考试是论、诏诰表判语以及算学,没有四书和五经。出的题目都是比较实际的题目。对林开云而言轻而易举。
本身他记忆力好,有任自中为老师,他的奏议文集等哪一个是他没看过的,好多时候任自中的公文都是他帮忙写的,如今写起来自然是顺风顺水。
对第二场考题他根本不需要思考太多,而且这些论、诏诰表判语都有相应的规定,只要按照规定做答就行,不需要太多文采。不过这考题比较灵活,若是平日只知读死书的举子,估计也答不出来,毕竟学的书本知识要会用才行。
将文章写出来后,细读一遍稍微改动改动便行了,自认为发挥出自己的水平。
主要是算学题,林开云拿着考卷时便看过,比之当年的乡试题难度可不止上升了一层。不过当年毕竟是新纳入考试,这么多年过去了难度肯定是不一样的。
而且就如他所想,还真是有一道关于税负的问题,这次的考题真的是很灵活的,主要考察他们的实际解决问题能力。由此看来这次辅应该还是赞同改革的。
林开云觉得此时精神很好,对算学他是不虚的。而且对自己算出来的答案,他不觉得有错,如今阿拉伯数字可以用,对他来说可节约不少时间,毕竟是学了几十年了。有些心算直接就出来了。
等到他将第二场的题目全部做完,才发现刚到第二日中午,虽然知道自己应该比别人答得快,但是也没想到居然还剩这么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