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给仇伯找不痛快,巳大夫真的是竭尽全力。
通过各处询问,巳大夫发现一件不起眼的事,那就是仇伯自从主管盐司之后,每年的收成都比上一年的逐年递减。
虽然单独看没有问题,但放在一起,巳大夫得出一个结论,仇伯中饱私囊。
就是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但这并不影响巳大夫状告仇伯。这件事只要开始调查,就不愁没有证据。
仇伯也毫不客气的参了巳大夫一本。
所以巳大夫还没有给仇伯造成伤害的前提下就被说成是“因为看不惯仇伯,想要陷害,所以四处的寻找不存在的证据。就为了借公家的力量来给自己添麻烦,损人不利己。”
两人在大殿上吵得不可开交。
以为巳大夫会受到什么影响?
或者仇伯要被彻查。
皇帝对着旭皇子就是训斥。
“看看你干的好事!巳卿家和仇伯什么时候有过节?都是你这混账惹祸。一点都不成熟。给我好好反省!”
旭皇子都不知道仇伯和巳大夫之间的针锋相对关自己什么事。
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给巳大夫赔罪,又给仇伯赔罪。
态度恭敬,谦逊。真的是一个有担当的皇子。
就是太惨了点。
旭皇子想,自己这么做都是为了巳水韵和仇婉婉以后能好好相处,所以也不算什么。要说他不气是不可能的,一回府上就把朝服往地上一扔。抱怨道,“父皇太过分了,什么事都是我的错,什么事都能说是本皇子的错!”
随后,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
原本约好了一起斗蛐蛐的蒙萌和顾宜听到旭皇子的抱怨,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是仇伯和巳大夫在朝堂上吵起来了,父皇却把我训斥了一通。却一点都不怪他们二人。”
“这两人都是殿下的岳父,陛下应该是想让殿下您从中调解,为殿下您创造机会。从这二人入手,殿下您能更容易得到朝臣的支持。”蒙萌说。
旭皇子说,“本皇子知道,用得着你来说!本皇子就说是气不过!父皇三天两头的打压。”
旭皇子的怒气中其实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或许换个角度想,殿下。您就会豁然开朗。”顾宜说。
旭皇子不耐烦,“怎么想?”
“不管是陛下和朝中的臣子,其实都觉得您还只是一个孩子,您的一切行为都是幼稚的。他们没有考虑过殿下您想要的。但要换个角度想,殿下您即便是做错了,大胆的去辩驳即可,也不需要好他们讲道理。”顾宜说。
蒙萌补充道,“殿下完全没必要压制自己的脾气。您的脾气越好,他们就越是得寸进尺。”
虽然这二人的话听着确实挺宽慰的,但是,“不行。”
“殿下,今时不同往日,您已经立府了,难道还要和从前一样吗?”
这时,一名小厮走了进来,躬身行礼后说道:“殿下,陛下派人传旨,让您即刻进宫。”
“这大晚上的,又有何事啊?”他不耐烦地问道。
小厮低头回答:“小人不知,只听传旨的公公说,陛下有要事同殿下商议。”
“知道了,下去吧。”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向皇宫走去。一路上,他都在想着皇帝找他究竟所为何事。
他来到御前,跪地行礼。皇帝赐座后,直截了当地问:“你对朕有意见?”
他心中一惊,忙叩头道:“儿臣不敢。”
皇帝微微皱眉,“朕知道你心有不满。”
旭皇子心虚。
“朕最不喜欢你这种唯唯诺诺的做派!”
“父皇,儿臣已经按照您说的,和仇伯以及巳大夫赔罪,儿子谨遵父皇对我教诲。”
“你在质疑朕!”
“是。儿臣确实不满。父皇,儿臣确实有做得不好的。可是仇伯和巳大夫是私人恩怨,跟他们比起来,儿臣人微言轻,但儿臣也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父皇您不说他们的不是,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他们都多大的人了,难道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旭皇子一口气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他等待着父皇发怒。
皇帝点了点头,“嗯!他们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知道吗?”
“父皇。您想训斥儿臣直说,儿臣随便您处置!您要是铁了心想训斥儿臣,儿臣认了。”
“切!朕想说的是,你很久都没有和父皇母后一起吃饭了。今晚就留下来吃过饭再走。”
旭皇子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不过确实很久没有和母后一起吃饭了。
不过他约了仇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