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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常愈,占领南都城后,你立即带人查封各处官衙、府库、皇宫等地,没有我和庆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入!”柳明诚补充道。
“遵命!”众将齐齐抱拳,各自领命而去。
炮声一起,南都城内便乱做了一团,曹元方开始后悔没有早日定下南巡之策了。
“丞相,这‘大炮’是真的,他们没有夸大其词!”焦文敬沮丧地道,“照这么下去,根本撑不了几个时辰,士气大落呀!”
“去皇宫!找到陛下和太后,立刻带他们离开!我在南门等你!”曹元方一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
焦文敬一走,他立刻回府带上了自己的家人和早已装点好的财物,率领家丁驱赶着数十辆大车赶到了南门。
此时南都城内已经是一片混乱,百姓纷纷闭门不出,扒着门缝偷看外面的情况;溃散下来的士兵四处逃窜;百官见丞相要跑,纷纷拦车询问缘由。
等到焦文敬赶到的时候,曹元方惊讶地发现车里只有宣太后和兴业王杨祖安,却没有皇帝杨钺!
“陛下呢?”曹元方焦急地问道。
“不知道啊!”焦文敬也是一脸郁闷,“翻遍了皇宫也没找着,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就连李牛儿和苏冠卿也不见了!”
“算了,事已至此,找不到也不能再耽搁了,立刻出城!”
“出城!”
在东吴百官目瞪口呆之中,丞相曹元方、五军大都督焦文敬护送宣太后“南巡”而去!
此时百官才终于明白过来,皇太后跑了、皇帝下落不明,那自己还在这里杵着干嘛呀?跑哇!
这一下子,人人争前恐后去追逐已经出城的南巡队伍,不少人只顾着自己逃命,连家人都抛弃了,南都城内一时之间呼儿唤女、哭声连连,怎一个乱字了得!
十月六日下午,南都城破!
柳明诚和祁槐刚刚进入南都城,还没来得及享受胜利的喜悦,一个更大的喜讯砸在了他们头上。
“禀庆王殿下、项国公,有一人自称东吴皇帝,主动找到我军,要向我军请降!”严景淮禀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什么?东吴皇帝?”柳明诚大惊,与祁槐对视一眼,问道,“可有凭证?”
“有!”严景淮递上了一物,“他说这是东吴玉玺,卑职也不认识,请庆王殿下、项国公定夺!”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端详着玉玺上八个大字,柳明诚陷入了沉思。
“德甫兄,是真的吗?”
“不像是假的。传闻当年前纪南渡时,将传国玉玺带去了南朝,此后便在南朝代代相传。此物一般人见都不会见过,如何伪造?名雨,速将此人带来!”
“是!”
不多时,三名少年被带到了柳明诚和祁槐面前。为首一人粉面红唇、昂头挺胸,身后两人则弯腰含胸,显然是随从之流。
“敢问哪位是渊军主帅啊?”为首的年轻人打量着柳明诚、祁槐问道。
柳明诚一指祁槐道:“这位乃是我大渊庆郡王,老夫乃项国公柳明诚,我二人分别为两路大军主帅。请问阁下是......”
“朕乃大吴皇帝杨钺,愿向渊军主帅请降!”
“为何不逃反降?就不怕对不住列祖列宗?”祁槐问道。
“逃了难道就不是对不起列祖列宗?朕若逃了,渊军入城,必毁宗庙;朕留下来,以一人之辱,换取宗庙无虞、百姓无恙!”
“你倒是有份爱民之心!”祁槐对此人的身份不置可否,只是探询地望向柳明诚。
柳明诚怀疑地看着眼前这三人,又围着三人转了两圈,轻轻对祁槐摇了摇头。
祁槐顿时明白,大喝道:“哪里来的乡野村夫,竟敢冒充吴国皇帝!来人,拖出去斩了!”
三人大惊,为首那人更是吓得浑身颤抖,反倒是身后一名随从急忙分辩道:“庆王殿下如何判定我等是冒充的?难道玉玺不是真的吗?连查都不查,直接便杀,难道就不怕杀错了好人?”
“玉玺是真的,但人是假的!”柳明诚指着这名说话的随从笑道,“倒也不说是全假,你们三人中确实有个真皇帝,但不是他,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