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哥,我不过是试试师父教我的飞镖练的如何了嘛,嘿嘿,还不错吧?”
“那你去禀报大长公主殿下一声,就说匪徒已除,叛乱已平,可以回府了。”
“诶!”
几乎与此同时,左相杜延年的府邸也遭到了袭击,但匪徒同样进展不顺,在占据了一座空府之后遭到了一支打着壮武军旗号的厢军的包围,为首的一位老英雄刀法绝妙,杀的匪徒胆战心惊,四处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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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两伙儿匪徒的落网,这场持续不过几个时辰的叛乱被彻底平息。
景福宫内,元瑶仔细给承平帝把着脉,祁翀趁机向承平帝详细讲明了平叛的经过,谢皇后此时早已没有了任何生气,面如死灰地跪在地上。
“首恶谢宣、费名昌已然伏诛,参与谋逆的禁军将领萧亶、王范、高埗等十九人也悉数被擒,攻打大长公主府和杜相府、企图挟持大长公主和杜姑娘要挟臣等的死士也已成擒,为首的乃是前右御卫将军高频,而此前消失不见的裴家子弟也已在京外被擒。此事,凤林王家、淮盱萧家、陇上裴家、固兴程家、河阴高家都有参与。”祁翀总结道。
“叛乱的事等会儿再说,朕要先处置了这毒妇!”承平帝转向谢皇后冷冷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胜者王侯败者寇,不过便是一死罢了,废什么话!”谢皇后此时已然心死,倒是颇为平静。
“想死?好啊,朕成全你......”
“陛下,”没等承平帝说完,元瑶却抢先道,“谢宣虽有过,但宋国公却有功,况且皇后娘娘自始至终没想要陛下的命,对于皇后的处置还望陛下三思。”
承平帝闻言也犹豫了起来,良久之后长叹一声道:“罢了,先圈禁于紫宸宫吧!”
内侍将谢皇后带了下去,承平帝让元瑶也下去休息,这才眯着眼睛问道:“元举,你是怎么知道谢宣要反的?”
“对谢宣的怀疑,始于几件小事,简单地说就是一口箱子、一件龙袍、一个传言、一名土贼。”祁翀将原委娓娓道来,“臣当日为了讹诈谢宣,曾经去他府里搜刮过一次,此事陛下是知道的。”
“这跟他造反有什么关系呢?”
“臣在他的库房里发现了一口箱子,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但谢宣却似乎对那个箱子很紧张。
这件事本身不足以与谋反相联系,但紧接着搜查安南侯府时却搜出了一件龙袍,此事引起了臣的怀疑。
安南侯府有反意固然不假,但这件龙袍却是北汉的样式。简泽就算私自做龙袍,也没道理做成北汉龙袍的式样啊?而且,他都未必见过北汉皇帝,又怎知北汉的龙袍是什么样的呢?
可如果那龙袍不是简泽的,那么有能力栽赃陷害他的就只有在臣之前就已经奉旨检搜安南侯府的谢宣了。
恰在此时,臣又听到了一个传言,说谢宣征伐北汉,匿下的不仅仅是金银珠宝,还有龙袍和盔甲。这三件事联系起来,臣大胆得出了一个推论,臣当日在谢家库房看到的那个箱子里盛放的正是后来在简泽府中搜出的那套龙袍、冠冕。
如果说这还只是个推论,那么紧接着发现北汉盔甲一事就更证实了这个猜测。
臣的下属中垣县令程岩抓住了一个盗墓贼,那人原是京西一带有名的盗墓团伙的头领,如今却只剩下了孤家寡人,这才被轻易擒住。那人承认曾经受人雇佣盗过一个大墓,墓中有几百口大箱子,箱子里装的却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盔甲,而那座大墓,正是谢实之墓!
至此,所有线索串联起来,便证实谢宣藏匿从北汉缴获的龙袍、盔甲的传言属实,则其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那三路安抚使呢?裴家与谢家结了姻亲,同进同退尚可理解,可其他两路呢?”
“王宗闵父子应该是最早与谢宣勾结在一起的。臣刚才也说了,那盗墓贼受雇盗取谢实之墓,目的就是这批盔甲。那伙盗墓贼如约交付了盔甲之后,却遭遇了埋伏和屠杀,几十名土夫子悉数被杀,只有这个头领活了下来。活下来的他为了给兄弟报仇费尽苦心追查那雇主的身份,终于被他查到些端倪,证实此事与凤林王家有关。但是,谢宣藏匿盔甲之事本应极为隐秘才是,如何会被王家知晓?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此事的幕后主使根本就是谢宣,他就是通过这样一种隐秘的方式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盔甲交到王家手上。
后来,臣陪同渝王祭陵回来的途中遭遇伏击,当时虽没有证据表明那些死士的身份,但其所穿戴的盔甲却正是北汉军队的式样。事实上,那为首之人虽然面容损毁难以确认身份,但崔铉等人都证实那人的体态、兵器都与王宗闵的长子王铎相符,应当便是此人无误。
如此一来,王宗闵与谢宣的勾结就很明确了,而且应该是早在谢宣征伐北汉时就已经开始布局了。”祁翀将自己地推测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