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梨花带雨’了。”
“哦?这个名字倒是好听,你细说说。”
“其实也简单,就是将这女子的外衣剥去,放一只老猫在裤子里,再将裤腿儿扎紧,让猫出不来。然后在外面用力敲打猫,猫一吃痛,就会在裤子里极力挣扎,爪子乱抓,直到将受罚女子的腿上抓的伤痕累累、鲜血直流,哎呦,那叫一个痛不欲生哦......啧啧啧,小人想起来都觉得惨!”孙直边说边连连摇头,又偷眼看了看简岚,一副于心不忍的样子。简岚已是脸色大变,惊恐之情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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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法子常用吗?”
“不常用,主要是怕留疤,一旦留了疤,再好看的脸蛋儿也做不成红姑娘了,贵客会嫌弃的,只能扔到军营里做营妓了,那些当兵的可不在乎这些,当然那些人也不懂什么怜香惜玉,可不像咱教坊司的贵客那般体贴,出手也小气的很,几个铜钱就打发了。”
祁翀对这些主意都不是很满意,皱眉问道:“还有更特别的法子吗?”
“更特别的?”孙直想了一会儿道,“那就只剩下灌屎灌尿了,这个太恶心了,不到万不得已没人会用的。”
“嗯,我倒觉得这个法子有创意!”祁翀点头笑道,“去弄些夜香来,越‘香’越好!”
孙直连忙照办,此时正好收夜香的车还没来,各个屋里的夜香倒是都集中了起来,随便拎过一桶便是了。
盖子打开,一股恶臭扑鼻而来,熏得祁翀捂着鼻子后退了好几步。
“给她灌下去啊!”祁翀一边用扇子扇着身前的臭气,一边吩咐道。
“是,殿下!”孙直强忍着恶心,令人按住了简岚,又强行扒开了她的嘴,舀了一勺秽物便要给她灌下去。
简岚惊恐万分,发疯般地挣扎着,可她到底只是个女子,哪里抵得过两名壮汉的力气?就在秽物即将抵达唇边时,她终于崩溃了,哭喊道:“我说!我都说!”
“放开她!”祁翀示意孙直等人退下,“说吧!”
简岚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前日晚有几位公子在此秘议,我路过窗外时,无意中听到了几句......”
“来人,给她纸笔,让她写下来。”
一刻钟后,祁翀拿到了简岚的证供,大致看了一遍便揣进了袖中。
“以后不要再存害人的心思,否则被反噬的必定是你自己!”冷冷地抛下一句话后,祁翀带着护卫们离开了教坊司。
教坊司外,韦宙打发走了手下兄弟,自己却偷偷留在附近徘徊,见祁翀出来忙迎上前去。
“殿下,事情经过都查清楚了?”
“嗯!”祁翀将实情大略讲给了韦宙听,他心里有事,并没有注意到韦宙听到卢瑞娇无恙后那明显放松的神态。
“对了,我今日夜里去湄儿河放河灯,你叫上兄弟们一起来吧!”
过了今夜子时便是中元节,民间自古便有放河灯的习俗,因此韦宙也没有多想,点头应诺。
也正由于有此风俗,京城每年七月十三至十五的夜里是不宵禁的,入夜之后,便有百姓三三两两来到湄儿河畔。
今夜的湄儿河畔,花船都改做了彩灯船,姑娘们也都做素装打扮,纷纷放起了河灯,荷花灯、金鱼灯、小鬼灯、观音灯、元宝灯等各式各样河灯顺水漂流而下,排成一列“水灯”,烛光映月,随波荡漾。两岸边,瓦舍在这里上演目连戏、放焰口,也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祁翀专门包了一条船,带着小兄弟们沿河放灯。船行至河中央时正好遇到了另一条相向驶来的彩灯船。
杜含一眼便认了出来:“那是桑娘子的船,我妹妹和汐姑娘也在上面。”
祁翀忙伸长了脖子去看,果然那载船玩月的正是桑玉奴、杜心悦、柳婉月以及她们的一众小姐妹。
“心悦!玉奴姐姐!大妹妹!婉仪妹妹......”祁翀一一打着招呼。
他话音未落,便觉得所站立之处忽然拥挤了起来,连船似乎都有些歪斜了。回头一看,种廷襄正紧紧地贴在他的身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面傻笑,就连一向严肃端正的严景淮也向对面投去了和煦的一笑,赵湘、赵溉他们更是纷纷冲到船舷边,个个都探头寻觅着自己的娉会之妻。
如此一来反倒惹得姑娘们不好意思起来,纷纷躲回了船舱里,甲板上只留下桑玉奴一人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