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只是痛苦地呻吟着,表情越来越狰狞,却咬牙一言不发。
那女子年纪大约二十出头,姿色倒是平常,此刻被两把刀架在脖子上,身体瑟瑟发抖。
“快说!你们到底受何人主使要刺杀孤王?!”田文晖也气鼓鼓地冲到那女子面前大声喝问道。
那女子忐忑地望了田文晖一眼,还是没有开口。
“既然好好问话你不说,那就只能用些手段了!子显,交给你了!”祁翀一脸阴笑地凑到那女子耳边道,“孤这位小兄弟可是最擅长逼供的,哪怕是贞洁烈女落到他手上也会变的乖巧无比,不信你就试试。”
元明二话不说,上来将那女子拖到了后院,很快便传来了阵阵惨叫之声。
院子里已经摆上了两把椅子,祁翀和田文晖端坐其上,其余人环绕四周。
等到那女子被拖回来之时,身上已是血痕斑斑,元明禀道:“殿下,她说有道手令藏在她内衣里,要当面呈给殿下。”
“让她呈上来。”祁翀漫不经心道,并示意护卫松开了她。
那女子伸手去怀中摸索,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缓缓地要拿出来。
元明连忙将刀又架到了她的脖子上,直至看清她拿出来的的确是一张白纸这才将刀收了回去。
那女子膝行两步上前将纸举过头顶,韩炎伸手接过转身便要递给祁翀,就在此时,那女子突然伸手往头顶发髻中一拍,一枚钢针“嗖”的飞出,直奔祁翀面门而来。
二人距离不过数尺,祁翀避无可避,韩炎又正在转身,恰好背对那女子没有看到她的动作,其他人即便看到了也来不及反应。
坐在祁翀身旁的田文晖大惊失色,一声“啊”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就见祁翀身体往后略倾,左右手猛然一合,就在那钢针堪堪就要扎进祁翀体内之时,只听“噗”地一声轻响,那枚钢针竟被他双手夹住了!
那女子还没来得及失望,就被元明迅速一肘击中太阳穴昏倒在地,发髻中的机关也被搜了出来。
祁翀虽然接住了暗器,却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缓缓摊开手掌,只见手中两枚薄铁片正夹着那枚钢针。
除了韩炎之外,所有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宇文融脸上更是努力掩饰着心底的失望。
韩炎只冷冷地瞥了宇文融一眼,又打开了手里那张纸,呵呵,果然只是一张空白宣纸。
“殿下掌中之物为何?就是这个东西挡住了那钢针?”田文晖将铁片捏了过来放到眼前端详起来。
“磁铁、磁铁而已,呵呵......”祁翀敷衍地笑笑。
我会告诉你这是我前天晚上熬了一宿才从国图旧仓库的俩个废旧硬盘上拆下来的钕磁铁吗?说了你们也不懂,哼!
田文晖难以置信地望着祁翀,心底隐隐升起一丝狐疑。你没事儿手里夹两片磁铁干吗?还是说你早知道有此一出?
众人因为祁翀差点被钢针扎中而揪起来的心还没完全放下,变故陡然又生。
只听一声鸣镝之音,千百支火箭突然从四面八方射向驿站,木制的建筑迅速被火点燃,驿站顿时变成了一片火海。
“不好,有军队袭营!”耳听得喊杀之声由远及近,崔铉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喊道:“列阵,迎敌!君章,护送殿下离开驿站!其他人跟我上!”
来不及套马车,祁翀一把揪过田文晖将他塞进了放在院子角落的一抬小轿中,让四名护卫抬起来便走。他恍惚记得这好像是袁继训的轿子,但关键时刻也顾不上他了,先保田文晖要紧。
元明也将三名俘虏塞进了一辆马车,让手下护卫推着走。韩炎紧紧护着祁翀冲出了驿站,虽然外面有敌人包围,但总好过葬身火海。
此刻禁军外围已经与来犯之敌正面交锋了,厮杀之声、兵器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君章、元真,你们不必都跟着我,去帮台硕!挡住了外围,我这里自然就是安全的。”
“是,殿下!”众人知他说的有理,便各自加入战团,老英雄宁绩也来了精神,一把钢刀在手,如入无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