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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翀的话不无道理,陆静怡也嗔怪道:“时序,你虑事就是不周全,大嫂有孩子要照顾,哪里有时间出来教书!”
“对对对,那就不叫大嫂了!”祁槐连连点头。
祁翀又白了他一眼:夫纲不振啊!
回到府里,白郾前来禀报:“殿下,您让送去国宾馆的请帖已经送过去了,渝王说明日准时赴约。另外,礼部派人过来说,后日上午启程赶赴皇陵,晚上在凤林驿站扎营休息一晚,大后日中午抵达皇陵,祭奠仪式过后便立即回城,晚上依然在凤林驿站扎营。”
“好,我知道了。对了,广略,太平惠民院那边如何了?”
“回殿下,已经开始授课了,义诊也开始了。首批学生百人,都是挑选的有些基础的年轻医者,这次奴婢打算用三年时间好好培养他们,三年之后学成便可分赴各地开办分院。”一说起太平惠民院,白郾的眼中便有了神采。
“那你白天要教学、义诊,晚上还要处理府中的杂务,是不是过于辛苦了?自己悠着点,别太累着了。”
“谢殿下关心,不过奴婢心无旁骛,倒也不觉着累。”
白郾说者无心,祁翀听者却是微微一怔,这句“心无旁骛”后面何尝不是一份心酸?
“那个......姜家......要进京了!这两天就到。”
“贵仪娘娘的家人?”
“嗯!”
“需要奴婢做什么吗?”
“那倒不需要,只是恐怕难免遇上,你心里有个准备。”
“是,奴婢知道了。”白郾依旧是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样,似乎是真的没往心里去。
次日天明,一队亲王卤簿浩浩荡荡出城而去,革辂车上坐着的正是祁翀与田文晖。
“秦王殿下,咱们这是往哪儿去啊?”
“小王在城外有个庄子,有不少好东西,渝王殿下想必有兴趣,带您去看看。”
“哦?不知是什么东西呢?”
“殿下在唐国不知是否购买过我朝的瓘玉制品和座钟、酒之类的东西啊?”
“自然是买过的,‘钟瓶镜’套装我大唐三品以上官员几乎家家都有一套;请客聚会若是没有‘醉魂在’,那主家是要被骂死的;还有那些贵妇小姐们,谁身上没两件瓘玉饰品都不好意思出门!尤其是我朝太后娘娘,她老人家对于瓘玉饰品那是喜爱至极......”田文晖突然意识道说的有点多了,忙戛然而止。
祁翀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望着他,田文晖心头一动,忙问道:“莫非这些东西都与殿下有关?”
“全都是我家作坊做的!”祁翀干脆地承认道。
“所以,我们就是要去作坊看那些东西?”田文晖微微有些激动起来。
“正是!”
“可是,殿下为何要给我看这些呢?”田文晖疑惑道。
“因为我想跟殿下做生意啊!”祁翀开门见山道。
“做生意?”
“是啊,我其实有很多可以销往唐国的货物,上面说的那些只是一小部分而已,之前之所以没有急于贩往唐国,就是因为我在唐国那边缺少一个可以信得过的合作伙伴,只能做些零零碎碎的小生意,无法做大。如今,我觉得殿下是个可以合作之人,所以想看看殿下有没有这个兴趣。”
“那如何合作呢?”田文晖果然对赚钱产生了兴致。
“很简单,请殿下做我在唐国的唯一代理商!”
“‘代理商’是个什么东西?”田文晖被这个新名词搞得一头雾水。
“意思就是,以后我所有运往唐国的货物都不会再交给其他人贩卖,而是全部都交给殿下您,您享有在唐国境内唯一的货源和定价权;而且,今后平原商号所有新款货物您都可以第一时间得到货源,就比如说这个怀表吧!”祁翀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只怀表递给了田文晖,“这东西就是一只小型的钟,可以随身携带,随时看时间,极为方便,目前只在大渊京城和望州有售,在京城黑市上已经炒到一万贯一只了,而且是供不应求。反正不管别人怎么炒,我给您的价格就是一千贯一只,你要是有本事能卖到一万贯,那剩下的九千贯您就自个儿挣着。如何?”
田文晖不由得心动起来,将手中精巧的怀表翻来覆去把玩着。这玩意儿拿回去肯定不愁卖啊!唐国权贵富豪也不少,这些人对吃的穿的都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可就是新奇玩意儿最能吸引他们。关键是十倍利呀!这怎么能不让人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