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州那边已经替你打点好了,你过去之后不会受什么苦。你的家人已经安置在王庄了,有孤照顾,你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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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殿下!殿下大恩,小人纵肝脑涂地也难报于万一!”刘凭本以为难逃一死,不想竟只定了流刑,可谓是“死里逃生”了,他知道祁翀在其中没少费心思,因此发自肺腑地感激祁翀。
“道谢就不必了,延州那边梁刺史或许用的上你,你要好好效命才是。另外,你被俘的那些壮武军旧部也都流放到延州了,此去延州你该知道怎么做!”祁翀意味深长地嘱咐了一句。
刘凭一惊,随即领悟,叉手道:“小人遵命!定不负殿下嘱托!”
十七号这一天,轮到在京的大小官员到府贺寿,祁清瑜连续两天劳乏,今日便不出来会客了,只由柳明诚夫妇代为接待。
傍近午时,宫里却接连来了旨意。
先是礼部奉旨:钦赐玉如意一柄、金寿星一尊、金锭百两、玉炕屏一副、八仙庆寿阔玉带一条、珊瑚树一株、象牙观音一座、大红遍地金过肩云蟒缎四匹、大红织金蟒绢四匹。
柳明诚命于堂上设下大桌案,铺了红毡,将御赐之物尽皆摆放于上。
这边还没摆放完,就听政事堂平章政事崔翰前来宣旨:柳明诚爵升一级,封为宁远郡公,任兵部尚书。而原兵部尚书陈怀礼改任御史中丞,原御史中丞柳敬诚迁太尉之职。
大长公主的两个儿子同日升职,可见圣眷之隆,而陈怀礼则更像是因为这兄弟二人的升迁而捎带手挪挪位置,甚至可以说就是给柳明诚腾位置。
旨意一出,在场官员连忙向柳明诚道贺,柳明诚很快便淹没在一声声“柳尚书”、“郡公爷”的马屁声中了。
崔翰传完旨意便匆匆离开了大长公主府,看看四下无人,轿子从一处角门处拐进了越王府。
“殿下,今日一早柳明诚执掌兵部的旨意一出来,杜相的脸色便不好看了。臣临出门之前瞥见他正在写奏疏,是举荐晋王为储的奏疏。”
“当真?”祁桦喜道,“他真的举荐晋王了?”
“千真万确!”
“哈哈,他总算想明白了!秦王和柳明诚得势,就算看在他女儿的面子上不收拾他这个老丈人,也绝不会让他继续待在相位上。他这些年得罪了那么多人,一旦失去了权力,仅靠一个国丈的身份管什么用?”
“那这么说,杜相可以为殿下所用了?”
二人正说着,就见一人气喘吁吁跑了进来,还没站定便大喊:“殿下......殿下,杜......杜延年......”
“杜延年举荐晋王了?”祁桦笑道,“梁相莫急,气儿喘匀了再说。”
梁颢一脸愕然,刚要问“你怎么知道的”,转头看见站在旁边笑呵呵的崔翰,便了然了。
“崔贤弟也看见了?”
“出门之前正好瞧见了杜相在写奏疏。”崔翰得意洋洋道。
“是啊,不单是他,还有康安国、张书伦、李勉今日都上了举荐晋王的奏疏,最想不到的是岐国公也举荐了晋王!”梁颢瞄了崔翰一眼,一副“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的神情。
“哼!这有什么想不到的?柳家兄弟不和,上次大长公主还因为柳明诚之事鞭打了岐国公。岐国公心里委屈,可这口气又无法撒在母亲身上,便只能跟柳明诚对着干了!李家跟岐国公是姻亲,李勉自然与他同进退;康安国是杜延年的人,惟老杜马首是瞻;张书伦和岐国公是儿女亲家,他儿子又被祁翀打了,他不恨祁翀才怪!”祁桦得意地笑道。
“如此算来,朝中支持晋王的已是多数了。”
“这只能怪祁翀那小子太过狂妄,板子打的是啪啪响,可如此一来便几乎将各大世家得罪了个遍,朝中官员一半出自世家门阀,岂有支持他的道理?”祁桦冷笑道。
祁翀啊祁翀,你莫名弄出个假儿子来羞辱我,早晚我要让你真的生不出儿子来!
皇兄啊皇兄,你害我成了假阉人,我若将你儿子真的阉了,你觉得如何?
哈哈哈哈......便想想都觉得爽啊!
祁桦畅想着大功告成、大仇得报后的场面,一丝得意的笑容浮上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