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祁翀惦记着戏台布置,便来到西路一个小院,果见云柔正带人前台后场的忙活着,一切都井井有条。
“殿下,奴家给您请安了!”见到祁翀,云柔忙笑着上前行礼。
祁翀示意她免礼,笑着问道:“云姑娘,我一直很好奇,你一个女子为何抛头露面掌管这么大一个班子?这可不多见啊!”此间女子大多十几岁便嫁人,然后在家相夫教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云柔这样的“事业型”女性的确不多见,因此祁翀对她颇为好奇。
“唉!不瞒殿下,此事说来也是件遗憾事。”云柔脸上略显伤感道,“这‘云韶班’本是先祖一手创办,传到奴家这一代已经是第三代了。本来‘云韶班’也与其他小班一样,都是男子掌班的,云家也并非没有男丁,可就在十二年前,家父带着‘云韶班’进京的途中遭遇了劫匪,父母惨死匪徒之手,慌乱中又遗失了尚在襁褓中的幼弟,最后只剩下兄长带着我与部分弟子逃了出来。进京后,兄长带着大伙儿辛苦讨生活,渐渐地打开了局面,伶人、弟子也越来越多。可好景不长,一场重病之后兄长撒手人寰,奴家那时只有十五岁,埋葬了兄长后不得不担起了这个担子,一步步便走到了今日。”
“哦,原来如此,你也不容易!”祁翀叹了口气,安慰了云柔几句这才出府而去。
出府后祁翀径直往东市而来,王业进京后新开的糕点坊就在此处。王业昨日已经按照他教的法子把生日蛋糕做出来了,便通知他来试吃。
伙计端上来一个不大的蛋糕,柳翀尝了尝,味道尚可,只是奶油甜度有些不够。
“奶油里再多加些糖就更好了。另外,按照这个尺寸做个七层的蛋糕,最上一层可以用糖做个寿星、寿桃什么的放在上面。”柳翀说着从袖中掏出一页纸,上面画着一个七层蛋糕的造型并标明了尺寸,“记住了,明日午时,这个蛋糕务必准时出现在大长公主的寿宴上,明白了吗?”
“是是,殿下放心,绝对不会误事!”
大长公主府祖孙其乐融融之时,皇宫中也是一派父慈子孝的光景。
正阳宫中,承平帝抱着痊愈的祁翌举高高,小祁翌的笑声传遍了正阳宫。
林妃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却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
薛尚受罚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宫中。这位老人家一向最得陛下倚重,连说重话的时候都很少,如今却被重罚,眼瞅着十天半个月也下不了床。起因是什么众说纷纭,但林妃却心知肚明,如此一来便对承平帝更加失望。
一个男人,连保护自己孩子平安都做不到,还能指望他什么?
可是,如果这个男人指望不上了,那又能指望谁呢?
林妃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忐忑。她又想起了那个叫元瑶的女医,哦不,现在已经是位份仅次于她的贵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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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封贵仪的宝册是她送过去的,但她没有从那姑娘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一步登天的喜悦,反而有那么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忧伤,那红肿的双眼分明是哭了许久的结果。
可怜的姑娘啊!看来这个地方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