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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翀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挽留,任由他匆匆离去。
回到住处,扶余丰璋越想越不对劲儿,狩猎场当日之事与今日之事联系起来,他的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王素,全先生有信回来吗?”
“回殿下,还没有。”
“已经几日没有来信了?”
“快十日了。师叔上次来信说到了兴州,此时想必已经进了南唐境内,通信不便也是正常的,殿下不必心焦。”
“王素,京中要有大变了,咱们得做点什么呀!”扶余丰璋双眸凝望着远处的虚空,若有所思。
却说扶余丰璋离开秦王府后,项充被带下去治伤。
常愈夫妇今日一早便被祁翀叫来与宁绩团聚,因此,祁翀便安排今晚在府中为宁绩一家接风。
“广略,怎么是你在这里忙活?你师父呢?”来到花厅,发现在这里安排晚宴的是白郾,祁翀有些奇怪。
“殿下,师父补觉去了,说是晚上还要出去。”
“哦,昨晚有发现吗?”
“没有。守株待兔嘛,哪有那么快就能发现的?”
“这样也不是办法呀,总不能天天如此......”
二人正说着,小寇子来报:“殿下,范夷吾先生求见。”
“请他到书房等我。”
“是。”
来到书房,果然范夷吾正在焦急地等待。
“范先生,何事这么着急?”
“殿下,刚接到关廷杨的密信,两件事,一是殿下要找的那个全南珣找到了,但又跟丢了。此人轻功极好,派去跟踪的几拨人都没能盯住他。”
“他去兴州了?”
“严格来说,他应该是进入南唐了。兴州榷市的人最后见他就是在通关的商队里,他应该是混入商队,跟着商队去了南唐设在城阳关下的榷市了。”
“哦。第二件事呢?”
“南唐易主了!南唐皇帝田文昶驾崩,太子田鸣即位,蜀王田文昭摄政,独掌大权。”
“新皇帝多大年纪?”祁翀一听“摄政”二字,本能地就感觉有问题。
“十六了,比殿下略小一些。”
“都十六了还不能亲政,还要皇叔摄政?”
范夷吾欣慰地笑了笑:“要不怎么说殿下聪慧呢,一下子就点到了关键!南唐大行皇帝驾崩前已经病了很多年了,刚病的时候太子年纪还小,不能理政,便命蜀王监国,这监着监着就把大权都揽在手里了。这人呐,一旦尝过了权力的滋味如何肯轻易放弃,所以到了最后,已经不是皇帝让不让蜀王监国的问题了,而是蜀王愿不愿意要皇帝这个名分的问题了!”
“所以,小皇帝就是个傀儡,南唐真正的‘皇帝’或者说‘太上皇’乃是蜀王!”祁翀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对这位南唐小皇帝大感同情。君弱臣强,兄弱弟强,这个戏码他可再熟悉不过了,想当年他的父皇延佑帝和承平帝之间不就是如此吗?唯一不同的是承平帝直接拿下了皇位,而那位蜀王却还给自己大侄子保留了一个皇帝的名分。
“正是如此。这个蜀王可是一贯主张用强的,前些年如果不是南唐皇帝有病在身,蜀王又忙于争权,我大渊与南唐之间绝不可能和平共处这么多年。如今皇位易主,蜀王摄政,两国未来不知该如何走向,杜相甚是担忧啊!”
“实在要打便打呗,我们不主动挑起战争,但他们若要开战,我们也不惧怕。之前兵部为了伐吴做了大量准备,辎重、粮草都有,现在吴国局势已经平定,伐吴之战打不起来了,正好可以腾出精力对付南唐。转告关廷杨,密切关注南唐国内动向,有事随时上报。”
“是,殿下,老朽一定转达。”
“对了,范先生,你在兴州待过,应该也了解一些南唐的人物典故吧?”
“听说过一些,不知您指的是哪位?”
“有个姓第五的将军,好像被灭门了,听说过吗?”
范夷吾略一思忖道:“殿下说的应该是第五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