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婢回来覆命。”
“回来啦!”祁翀神情严肃,挥手让众人先退下,只留下韩炎说话,“齐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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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殿下,用了您的法子,痘毒已经发出来了,已无大碍。”
“京中还有何事?”
韩炎将承平帝下诏令群臣议立皇储之事、吕元礼奉命调查痘毒来源之事一一禀报,又道:“侯爷让您早点回去,说抓如海之事无关大局。另外,薛尚的外宅地址查出来了,您要的《高升录》崔总管也帮您抄来了,请您过目。”
“先放下吧,这些事回京再说。”
“那您打算何时回京?”
“这两日抓捕若顺利,我们最迟后日便启程吧。”
“抓捕?抓什么人?”
“前日县城当铺来了个人,拿着一堆瓶瓶罐罐要求死当,当铺朝奉是个有眼力的,一眼便认出这是刚从土里刨出来的东西,还带着土腥味儿。按大渊律法,偷坟掘墓乃是死罪,销赃者同罪。这朝奉胆子小,便一面稳住了那人,一面悄悄报了官。官差将人拿住审问之后,那人供认确实是个倒斗下墓的,经过连夜审讯又招出了几个同伙。昨日,鲁县丞带人抓住了他的同伙,哪知审了一天之后竟又招出了更多的同伙,这才知道,原来在中垣、纪陵一带竟隐藏着一个庞大的盗墓团伙!因为盗贼人数众多,住的又分散,衙门人手相对不足,我便让景淮、元明分别带人去协助中垣、纪陵两县衙门抓捕了。纪陵县略远一些,估计要明天才能回来。”祁翀大致解释了一下当前的局面。
“可这样一来,您身边就不剩多少人了。”韩炎心中祁翀的安危是首要的。
“我这两日便宿在县衙了,再说了这不是有你在吗,”祁翀笑道,“难道还有人能近的了我的身?”
“总还是要小心为上。”
“对了,不是还有个如淳吗?该把他放出来了!”祁翀突然想起牢里还关着个大和尚呢,“来人,将如淳和尚带过来。”
很快衙役将带着镣铐的如淳带至大堂,如淳直视祁翀,不卑不亢。
“你知道我是谁吗?”祁翀沉着脸道。
“那日被绑来衙门的时候听他们称您为秦王殿下。”
“既知我身份,见我为何不跪?”
“出家人不行尘俗之礼,只跪佛菩萨,不跪君王,佛菩萨面前,众生平等。”
“出家人也是血肉之躯,惧刀斧否?”
“纵使斧钺加身,其志不改!”如淳说话音量不高,但语气坚定。
他这态度倒赢得了祁翀的好感,祁翀笑道:“这几日委屈大和尚了!还不快给人家去械!”
衙役们收走了械具,如淳双手合十问道:“阿弥陀佛,贫僧可以走了吗?”
“走?去哪儿?”
“自然是回少林啊!”如淳不明白祁翀卖的什么关子。
“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祁翀将如澂的字条和手串拍在了条案上,如淳接过来一看顿时愣住了,疑惑地望着祁翀,眼神里充满了询问。
“你们方丈师兄的字和手串,你不会不认识吧?”
“自然是认识的,只是不知师兄让小僧追随殿下做什么?”
“抓一个人。”
“抓谁?”
“你另一个师兄——如海!”
“如海师兄到底是惹祸了?”如淳这话看似问,语气中倒更似感慨,似乎早有预料。
“怎么?你知道他会惹祸?”
“师父生前曾对我说,大师兄性情偏执,又好争强,最容易惹祸。”
“令师是懂人性的!的确,他惹祸了,而且是足以抄家灭门的大祸!幸亏他早就离开了少林,否则少林恐怕要遭受灭顶之灾啦!”
如淳闻言神色一凛,从祁翀的神态来看,他绝不是危言耸听。
“殿下需要小僧做什么?”
“暂时我也没想好,你就留在我身边,随时听候差遣吧。”
“遵命!阿弥陀佛!”如淳合十躬身答道。
祁翀笑道:“这次你怎么这么听话啊?不是说众生平等,不行尘俗之礼吗?”
“贫僧敬的不是殿下,是方丈师兄的法旨。师兄让贫僧追随殿下,贫僧自然要遵命。”
“也罢,不管你敬的是谁,结果都一样。过两日便随我回京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