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明领命而去。
中午时分,元明等人回来,果然马背上驮了几百斤的大米,还有各种蔬菜、肉食、酒水,甚至还有几匹棉布。云升从未见过这么多米,开心地围着地上的米堆转了好几圈。
趁着护卫们淘米包粽子的工夫,慕青找来尺子、剪刀裁起了衣服。云升好奇地撑着脑袋在旁边看着。
“干娘,您还会做衣服啊!”
“是啊,我儿子、女儿的衣服都是我做的。”
“您儿子、女儿叫什么名字?”
“我儿子叫骆宁,比你大一岁,我女儿叫骆欢,比你小两岁。”
“他们真有福,有娘疼,我都没有娘。”云升的话中带着些落寞。
“现在不就有了吗?”慕青心疼地摸了摸云升的后脑勺。
“对啊,而且我还有师父!”云升又开心起来,“我师父虽然又穷又抠,但他对我挺好的,干粮都先尽着我吃,偶尔打到个野兽,有肉也都留给我吃。”
“你们常去打野兽吗?”慕青一边裁着衣服一边跟云升闲聊。
“不常能打到,主要是我们没有弓箭,只靠挖陷阱很难打到野兽,因为野兽也会学精的,吃一次亏以后就不上当了。”
“那你想要弓箭吗?”慕青笑道。
“想啊!”云升瞪起了眼睛。
慕青笑着指了指方实,悄声道:“去找你方大哥,让他送你一副,再让他教你射箭!”
“好嘞!”云升得了指点,蹦蹦跳跳就去找方实了。也不知他说了什么,方实真的拿了一副一石弓和一壶箭给了他,又以大树为靶子,教他练了起来。
元明回来以后就一直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也不与众人说话,他平常就那样,众人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只有韩炎多看了几眼,自打元明一回来他就发现,元明被掉包了!
他不动声色,喝了几口水后故意借口如厕往西侧僻静处而去,果然元明也跟了上来。
见四下无人,韩炎躬身道:“奴婢给少主请安!”
套着元明的头套的祁翀笑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奴婢打小伺候少主,要是连这点眼力都没有,那可当真是该打了!”韩炎笑道,“更何况,上午元明走的时候没有带帷帽,您回来的时候却多了顶帷帽,想必是头套里的头发不好处理,您怕被发现,这才带上帷帽遮掩的。其实,元真早上将话传回来的时候,奴婢就猜到了,元明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明日真正要进入藏经阁的绝不会是他。”
“老狐狸!”祁翀笑骂了一句,“你猜对了,明日我进藏经阁,你只要跟少林和尚说好中途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我就好。”
“是,少主!”
二人简单说了几句便一前一后回去,无人发现端倪。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韩炎将众护卫留在山下,只带着方实、慕青、元明等人来到少林,如澂亲自到庙门外迎接,见韩炎一行人如约而至,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怀先生,本寺僧众已恭候多时,里边请。”
来到大雄宝殿前,果见众僧已排列整齐,手中各持棍棒。
韩炎摇头道:“这么多人我如何能在一日之内尽数指点?”
“那怀先生的意思是?”
“选十个年富力强、武功根基好的,我来指点一日,他们会了,今后便可以再去指点旁人。”
如澂想想也的确是这个道理,而且如此看来这怀恩还真心是来指点武功的,便欣然同意,指了性朗、性宏等十人留下,其他人便退下了。
如定则亲自带“元明”来到藏经阁,并从外面锁上阁门,方实留在门外负责保护,以防不测。
祁翀摘下帷帽,脱下头套,用一根带子简单地将散落的头发绑了一下便抓紧时间开始干活了。
他将藏经阁上千本经书全部搬进了国图,三台扫描仪同时工作,从早到晚整整干了一天,才终于将所有秘笈、经书全部扫描完成,只累的筋疲力尽,几乎站不起来了。
他顾不上将所有经书按原样摆好,只是胡乱堆在地上。让那些和尚自己收拾去吧,老子是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