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这事儿祁翎应该是不知道的,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啊,风险太大了。他就活在您的眼皮子底下,万一露馅他的小命就没了,他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那你说刘贵仪的事他有没有可能知道?”
“他如果知道了,还能在您面前丝毫破绽不露吗?他就是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有那么深的城府?长姐,您就别胡思乱想了!”
“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可就是心里别扭啊,一想到万一他真的有份参与,那咱们将皇位送到他手上岂不是自寻死路?”
“不至于,他一个小孩子,背后没有母家支持,就算登了基,还不是在咱们控制之下?到时候您学那武后临朝听政,他一个儿皇帝还能反了天不成?”谢宣继续劝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的确,这三个孩子里祁翀年纪大了有主见,祁翌母家势力大,都不好控制,他是唯一合适的那个。”
“对呀,这一点您就不必怀疑了。”
“父亲最近如何了?”
“还那样呗,拿我当仇人,对我爱答不理的。”提起父亲,谢宣没好气道。
“你呀!他毕竟是父亲,你顺着他点儿!”
“我还能怎么顺着他?他要什么我给什么,我还能如何?他要我命,难道我也要给他不成?”
谢皇后也知道这父子间隔阂难以消除,叹了口气便不再劝了。
“对了,长姐,正阳宫那边......”
“嘘......”谢皇后突然紧张起来,四下看看确认无人,轻声道,“人我已经派过去了,应该快了。你那边呢?”
“梁相已经物色好了人选,这还得谢谢杜相他们呢,没有刑部这案子还挖不出这人呢!”
“那就好,这次本宫要林家好看,为我二儿报仇!”谢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却说祁翀领了继续调查魏王之死一案的旨意,径直来到京兆府,却意外地看到了郑澹、吴琢、程岩三人,他这才想起来这仨货被他扔到县里巡查已经有些日子了。
“三位这趟差事辛苦了!”祁翀皮笑肉不笑道。
“不敢不敢,卑职等忠于职事乃是理所应当。”三人忙道。这一趟腿儿跑下来三人都累的不轻,回来却发现衙门一切井然有序,就连他们原本的差事都有别人接替了,顿时有了危机感,再不敢在祁翀面前充大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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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祁翀并没有因为他们突然变得谦逊有礼就打算留下他们,他慢悠悠地接过了柳忱递过来的几份文书道:“这是吏部的任命,几位就要成为百里侯了,恭喜恭喜呀!”
三人接过任命文书,欲哭无泪——郑澹调任天祥县令,吴琢调任阳丘县令,程岩调任中垣县令,正好接替落马的达奚友、申锡和宋激。
府衙判官、推官调任县令,从品级上看乃是平调,可实际上往往被认为是降职,尤其是郑澹,他原本就是从京县县令升上来的,如今又要做回京县县令,心里颇不自在,但万般无奈,也只好接受。以往遇上这种事还能求助于家族,如今各大家族都怕了秦王了,生怕再被他盯上,躲还躲不及呢,他们又都是旁系小支,谁会为了他们去招惹秦王呢?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在祁翀心中他们三人同样不是县令的最佳人选,但一来祁翀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