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最多是行贿,而且具体经手的是萧家老爷子,萧怀安是在一切都安排好以后需要去接萧怀文的时候才知道的,其他相关经手人也全都死了,所以他本人责任不大,最多赔上萧怀文的命就是了。可咱家不一样,咱家的罪过可比萧家大!”
“都是过去的事了,咱家老爷子、萧家老爷子都已经故去多年了,有什么好查的?咱们来个一问三不知不就行了?”卢杞有些不以为意。
“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啊!”卢楼有些担忧地望了望两位弟弟。
“您是说怕他们再牵扯出别的案子?不会吧?”
“不可不防啊!老二,近年来的这些事都是你具体经手的,牵扯哪些人你最清楚不过。明日你挨家挨户去转一转,多嘱咐嘱咐,让他们一定守口如瓶,打死都不能往外说!死了的人也绝对不能露面!”
“放心吧,大哥,我一定办妥。”
“唉!只希望‘亡羊补牢,时犹未晚’啊!”
转过天来,杜延年早早地便来到万岁殿面见承平帝。见他如此勤勉于公事,似乎并未受昨日之辱的影响,承平帝也很是欣慰,暗道还是杜相识大体!
“陛下,这是秦王殿下与臣所拟的‘双折法’条陈,请陛下过目!”
承平帝眯着眼睛,示意荣庆代读。荣庆上前接过,照例读了起来:“
凡死刑三等如左:
腰斩,折钱二百万贯,流一千里加役二年;
枭首,折钱一百五十万管,流一千里加役一年;
绞,折钱一百万贯,流一千里;
凡宫刑如左:
折钱一百万贯,杖二十,放;
凡流刑七等如左:
流两千里加役三年,折钱一百万贯,杖二十,放;
流两千里加役二年,折钱九十万贯,杖二十,放;
流两千里加役一年,折钱八十万贯,杖二十,放;
流两千里,折钱七十万贯,杖二十,放;
流一千里加役二年,折钱六十万贯,杖二十,放;
流一千里加役一年,折钱五十万贯,杖二十,放;
流一千里,折钱四十万贯,杖二十,放;
凡徒刑三等如左:
徒三年,折钱三十万贯,杖二十,放;
徒两年,折钱二十万贯,杖二十,放;
徒一年,折钱十万贯,杖二十,放;
凡笞杖刑十等如左:
杖八十,折钱十万贯,杖二十,放;
杖七十,折钱九万贯,杖二十,放;
杖六十,折钱八万贯,杖十八,放;
杖五十,折钱七万贯,杖十五,放;
杖四十,折钱六万贯,杖十二,放;
杖三十,折钱五万贯,杖十,放;
杖二十,折钱四万贯,放;
杖十,折钱三万贯,放;
笞五十,折钱两万贯,放;
笞四十,折钱一万贯,放;
凡女眷、童子没官者,折钱十万贯,放。”
荣庆读完,将奏折轻轻放置于御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