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德皇后去显光寺都是谁负责接待的?”祁翀又问道。
“自然是师父本人了!”
“那懿德皇后和越王同一天去寺里,如海住持同时接待两拨贵客,倒是够忙的呀?!”
“寺里有一座僻静的院子,就在西北角,那里是专为贵客准备的,不允许香客和普通寺僧进入,师父在那里同时接待懿德皇后和越王,倒也应付的来。”
“同时接待?”祁翀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是,懿德皇后在正堂休息,越王在东厢休息,再有贵客便引到西厢接待,互不打扰。”
原来如此!祁翀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他还真不想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生父被戴了绿帽子的消息。
“我再问你最后一事,大约十年前寺中可曾关押过一个少年?”
性明摇了摇头:“此事我不知道,我从未听说寺里关押过人。殿下可以问问其他师弟。”
性明画押之后,陈怀礼对祁翀一揖到地:“多谢秦王殿下为舍弟伸冤!大恩大德无以言表,今后但有驱驰,栎岭陈家绝无二话!”
“陈尚书言重了!”祁翀连忙还礼,“孤不过公事公办而已,能查出萧怀文的身份主要还是老天有眼啊!”
二人客气了几句之后,祁翀令人立即将供状复制一份送到杜延年府中,陈怀礼则连夜回去写奏折。
祁翀回到府里,发现祁槐已经酒足饭饱正半躺在椅子上打饱嗝。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才回来呀?我太饿了实在等不及你就先吃了。”祁槐略带歉意道。
“衙门事多,一个案子接一个案子的,刚忙完。”祁翀抓过一个奶香馒头,狠狠咬了一大口,边嚼边道:“简泽都认了。”
“谋害你和姑母的事真是他做的?他认了?”祁槐瞪大了眼睛,身体前倾问道。
“不止,”祁翀吞下口中的食物继续道,“谋害颍川长公主和简洋、勾结刘琰、指使壮武军谋害楚王、意图谋反他都认了。”
“谋反?”祁槐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嗯,在他屋里搜出了龙袍和平天冠,他赖不掉了,此案明日便会上奏陛下。对了,您把这事去跟八叔、八婶说一声,他们毕竟跟简家有亲,让他们心里有个数,这次简家怕是要满门抄斩了!”
祁槐以从未有的严肃神态小心翼翼问道:“不会牵连到我大哥吧?”
“目前没有什么事情是跟八叔有关的,而且罪不及出嫁女,应该不会牵连到他们。”
“那就好、那就好!”祁槐拍了拍胸口,“那我先走了。”
祁槐匆匆出门,却差点在仪门处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下官参见庆王殿下!”
“韦通政?你怎么来了?”
“回殿下,下官有事求见秦王殿下。”
“哦,那你去吧!他正用膳呢,你慢点走,不用急。”
“是是是,多谢殿下提醒!”韦乾度目送祁槐出门后果然放缓了脚步慢慢踱向了后殿。
因为祁翀早就吩咐了韦乾度来后直接带到后殿书房,因此,刚撤了晚膳,小寇子就直接将韦乾度带了进来。
“殿下,听说简泽已经招了?”韦乾度战战兢兢问道。
“你消息够灵通的呀?你是想知道他有没有说什么对你韦家不利之事吧?”祁翀笑道。
韦乾度讪笑了两声也没有否认。
“他倒没说什么牵涉到韦家之事,但是谋害颍川长公主,你那位堂妹是有份参与的,简泽固然是主谋,她最轻也算是从犯。另外,谋反的罪名一旦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