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起来就巧了。小人回来的路上在一处茶肆休息时,碰巧遇到了此人也来喝茶,因为小人这几日都在宣州,对宣州口音极为熟悉,所以他说话时的口音引起了小人的注意。小人心中起了疑,细一观察,竟在他的马身上发现了壮武军军马的烙印,便趁其不备将其击晕带了回来,适才方知竟是大公子所要捉拿之人。”
“哈哈,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韩,你立大功啦!”柳翀又转头吩咐护卫,“将那人以盗窃军马的罪名送到州衙好好审审。”
“是!”护卫领命而去。
柳翀又详细问了问宣州的情况:“你说他们在大量制作兵器,大约有多少?”
“具体数量说不好,但以奴婢的观察来看,他们每日大约能制作弓、弩各十张,箭一千支,长枪四十杆,刀三十把,盾牌三十张,盔甲五副。而且据说他们这样赶工已经持续三个月了,这样估算下来的话,这些兵器可以装备近万人了!”
柳翀心中大惊,从韩炎的描述来看他几乎可以肯定有人在养私兵,可问题是谁有能力养上万的私兵呢?!如此巨大的数量,就算不被发现,那么军费呢?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还有,打造如此多的兵器那就需要大量的铁,可分配给各军的铁数量是有限的,那么不足的这部分从何而来呢?
他心中念一动,吩咐道:“老韩,恐怕不能让你歇着了,你立即通知各矿场,自即日起所有铜铁锭一律不再对外出售,全部运回望州来。你再去一趟商号,将各处铁矿的账目查一遍,看看咱家的铁锭除了上交朝廷和自用的以外都卖给了谁,查完以后将名单交给各处分号,让他们细查这些铁锭的流向。”
“少主是怀疑壮武军的铁锭来自咱家的矿场?”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他还能有什么途径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这么一大批铁。”
“是,奴婢这就去查。另外,如果将全部铜铁锭都运回来,咱家的护卫恐怕不够用了,是否让振风镖局他们出份力?”
“行,随你吧,你看着安排。”
“是!”
次日,柳翀令人将地暖烧上,羽绒背心做好了一件,也先拿给祁清瑜穿上了。同时,白郾来诊了脉、开了方子,药煎好后,柳翀哄着祁清瑜服下。就这样吃了两天药,殿里的温度也升起来了,总算将咳疾压了下去。
这日,白郾来复诊,请过脉后正欲退出,柳翀叫住了他,递给了他一个盒子:“小白,你现在总在外面跑,接触的人什么样的都有,安全不能不注意。这里面有一支手铳和一些弹药,你拿着用。你去找赵铣,让他教你如何使用。另外,你的案子可能也会有转机了,老爷已经写了信请那边的官员重查你的案子,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真的?如此,便多谢老爷和大公子了!”白郾接过盒子连连道谢,那件案子是他的心病,关系着他的骄傲和自信,如果能翻案,那对他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去跟赵铣学了手铳的用法后,白郾揣着手铳高高兴兴来到太平惠民院。这几日因为要给祁清瑜看诊、煎药,再加上心情不好,所以他一直待在府里,没有去太平惠民院。今日得了柳翀带来的好消息,心情大好,就立即来院里看诊、教学了。
因着他这几日没来,学生们都攒了许多问题想要请教,白郾一一解答后才来到前院看诊,哪知刚刚坐下,在排队看诊的人群中便蓦地冲出三人,俱都手持短刃向白郾刺来,白郾一惊,本能地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将三名刺客的来势稍微挡了一挡。
人群顿时一阵慌乱惊叫,那三名刺客避开了被推到跟前的桌子,再次向白郾袭来,白郾吓得脚步慌乱,急切后退时腿脚已不听使唤,自己将自己绊倒在地。这一倒地,只觉后腰被硌的生疼,顿时想起了大公子所赠的手铳。眼看着刺客的刀已经逼近面门,说时迟那时快,白郾迅速掏出手铳,火药是之前已经上好了的,他闭着眼睛猛地扣动扳机,一声巨响,再睁眼时,面前那名刺客身上已经多了个血窟窿。
此时护卫们也已经赶到,迅速将其余两名刺客拿下。在被当场揍了个半死之后,两名刺客招了供,他们都是被雇佣的杀手,雇主是一名留着络腮胡、操宣州口音的中年男子。
护卫当即报给了柳翀,柳翀连忙下令抓捕那名宣州人,又派人去给柳明诚传话,请他立即传令关闭城门,以防此人逃跑。
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当护卫来到王保家中时,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关闭城门大索之下也无结果,料定应该是跑了。
然而就在次日上午,韩炎回来了,但他除了自己骑乘之马外,还牵着一匹马,马上还绑着一个络腮胡男子,护卫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昨日搜而未得的那位宣州人!
护卫大喜,忙将此事报给了柳翀。韩炎回屋换下了脏衣服,略作梳洗后也来见柳翀。
韩炎进来先请了个罪:“大公子,小人擅作主张去了趟宣州,请公子恕罪!”
见到韩炎柳翀大喜:“老韩,你可回来啦,有何新发现吗?”
“的确有些发现。小人从慕青那里得到了杀死骆勋的弩箭,上面有宣州壮武军及制作者的姓名,顺着这个线索,小人偷偷找到了此人,证实此箭的确是壮武军所有。小人又混进壮武军观察了几日,发现壮武军在大量制作兵器,尤其是弩箭,但是其军营库房中却并没有多少库存,大部分都被悄悄运了出去,目的地似乎是在大横山中,而大横山下正是骆勋出事的地点。小人跟踪了一段,又偷偷越过一处山头远远地观察了一下,发现大横山中似乎隐藏着一处军营,看军服、旗号似乎是壮武军,但因为戒备森严,小人也很难近前查看。而且小人查遍了壮武军,并没有发现任何一营、一都不在营中驻扎,因此实在无法确定这支军队的详情,只好先行回府向公子禀报。”
“哦,那那个宣州人又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起来就巧了。小人回来的路上在一处茶肆休息时,碰巧遇到了此人也来喝茶,因为小人这几日都在宣州,对宣州口音极为熟悉,所以他说话时的口音引起了小人的注意。小人心中起了疑,细一观察,竟在他的马身上发现了壮武军军马的烙印,便趁其不备将其击晕带了回来,适才方知竟是大公子所要捉拿之人。”
“哈哈,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韩,你立大功啦!”柳翀又转头吩咐护卫,“将那人以盗窃军马的罪名送到州衙好好审审。”
“是!”护卫领命而去。
柳翀又详细问了问宣州的情况:“你说他们在大量制作兵器,大约有多少?”
“具体数量说不好,但以奴婢的观察来看,他们每日大约能制作弓、弩各十张,箭一千支,长枪四十杆,刀三十把,盾牌三十张,盔甲五副。而且据说他们这样赶工已经持续三个月了,这样估算下来的话,这些兵器可以装备近万人了!”
柳翀心中大惊,从韩炎的描述来看他几乎可以肯定有人在养私兵,可问题是谁有能力养上万的私兵呢?!如此巨大的数量,就算不被发现,那么军费呢?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还有,打造如此多的兵器那就需要大量的铁,可分配给各军的铁数量是有限的,那么不足的这部分从何而来呢?
他心中念一动,吩咐道:“老韩,恐怕不能让你歇着了,你立即通知各矿场,自即日起所有铜铁锭一律不再对外出售,全部运回望州来。你再去一趟商号,将各处铁矿的账目查一遍,看看咱家的铁锭除了上交朝廷和自用的以外都卖给了谁,查完以后将名单交给各处分号,让他们细查这些铁锭的流向。”
“少主是怀疑壮武军的铁锭来自咱家的矿场?”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他还能有什么途径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这么一大批铁。”
“是,奴婢这就去查。另外,如果将全部铜铁锭都运回来,咱家的护卫恐怕不够用了,是否让振风镖局他们出份力?”
“行,随你吧,你看着安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