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们买一个回去给父亲用好不好?”
“好啊,掌柜的,这钟表要多少钱一个?”
“大的五百贯,小的七百贯。”
“什么?这么贵!”杜含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大的反而比小的便宜?这是为何?”杜心悦不解。
“不瞒姑娘说,这钟表是精细物件,越是小的越难做,所以小的反而更珍贵。公子,咱家这钟表且不说是稀罕玩意儿,单就说这材质,这外面的框架是黄花梨的,这表盘是纯金的——光这块金子就值一二百贯——这标记时辰用的是和田玉,这外面的门用的是整块瓘玉,就跟那镜子用的瓘玉是一模一样的,您想啊,这么大一块瓘玉能做多少镜子呀!能不贵吗?还有这镶金嵌宝的装饰,那都算是白送的。”
“哥哥,你带了多少钱?”杜心悦悄悄问杜含。
“我就带了二百多贯,原本就想着给父亲买个放大镜,再给你买个小镜子,也没想买别的呀!”杜含小声回答。
听了杜含的回答,杜心悦不好意思地笑笑:“掌柜的,我们今天没带那么多钱,改天再来光顾吧。”言罢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杜姑娘若真想要,我倒有个主意。”桑玉奴有心结交,哪能就这么让她走了。
“什么主意?”杜心悦果然站住了。
“杜姑娘人称‘京城第一才女’,柳絮才高,每一诗出,京城为之纸贵,奴家斗胆,请姑娘为小店这钟表赠诗一首,小店便送姑娘一座大钟,如何?”
杜心悦歪了歪头:“这位姐姐认识我?”
“初次见面,以往只有耳闻。”
“那您如何仅从姓杜上便猜出了我的身份?”刚才那人跟大哥打招呼,被掌柜的听了去,知道他们姓杜这并不奇怪,但点出她“京城第一才女”的身份,那便显然是明知她是谁了。
桑玉奴笑道:“这京城姓杜又这么年轻的指挥使能有几位?既能猜出令兄的身份,姑娘的身份便不难猜了。”
“原来如此。”杜心悦点点头,旋即又围着那大钟转了一圈,目光灵动,“麻烦姐姐取文房四宝来。”
桑玉奴知道她这是答应了,忙立即取来文房四宝摆在杜心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