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吧,不过一定不能碰甲胄和弩啊,免得给人留下把柄!”大渊不禁止私人拥有刀枪弓箭,但绝不允许私藏甲胄和弩,否则便视同谋反。
“明白!”柳翀自然知道柳明诚顾虑什么,他自己也没想现在就弄到剑拔弩张的地步,所以痛快地答应了。
望州这边暂且不表,却说京城这边过年也是热闹非凡。
朝堂这边,依照惯例,承平帝于元日上午在大庆殿举办大朝会,百官皆冠冕朝服参拜皇帝、恭贺新春。
晚上皇帝设宴宴请在京四品以上官员,禁军带上面具扮做钟馗、判官之类的,于席前呈大傩仪,好不魁梧威风。
席间,左相杜延年作为百官之首率众臣向承平帝道贺,承平帝亦回敬百官,尤其与杜相频频敬酒,君臣之间一片合睦景象,仿佛之前因谢实而引起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
是夜,京城灯火通明,爆竹声整夜不止,士庶之家,达旦不寐。
次日初二,承平帝诣南御苑射弓,武臣及勋贵子弟皆随从伴射。最终,宋国公之孙谢昕、左相之子杜含骑射俱佳,双双拔得头筹,承平帝大喜,命赏锦衣银鞍金腰带,谢昕授左武卫指挥之职,杜含授右翊卫指挥之职。
当晚,杜家一片喜气洋洋,庆贺杜含授官。杜含与乃父不同,不喜文而好武,杜延年一度担心他文不成武不就,前途无处着落。如今入了承平帝的法眼,年纪轻轻就授了禁军指挥之职,前途便无忧虑了。
“父亲,哥哥,我给你们把酒倒上。”杜心悦笑嘻嘻地拿着一瓶酒走了进来。她今日穿了一身银朱色盘金彩绣襦裙,外罩丁香色狐皮袄,虽不施粉黛,但两颊之上自有一股少女的红润,一笑起来两个酒窝浮现,让人忍不住想顽皮地伸手戳一下。
杜含一见那瓘玉瓶子,脸色一变,直朝着杜心悦使眼色。
杜延年看在眼里,不以为然:“用不着如此,我讨厌柳德甫难道便连他家的酒都不能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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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哥哥小家子气!”杜心悦调皮地朝杜含吐了吐舌头,笑着给父兄斟满了酒。
杜含心中腹诽不已:这也就是妹妹拿来的您才如此说,要是我拿来的试试?
“来,含儿,这杯酒祝贺你初入官场!今后须得小心勤勉供事,尽忠报国,勿负皇恩!”杜延年笑着举杯。
“多谢父亲教诲!”杜含一饮而尽。他不常饮酒,顿时被辣的龇了龇牙:“这酒还真烈。您不是说那位柳德甫是温润君子吗?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