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秋波大声问:“松果,你是有什么话想说?”
冬烟看到窗口站着的自家阁主,反应过来,连忙拉了秋波一把。
黎语颜哼声:“你们都帮殿下瞒着我是吧?”
众人嬉笑着福礼:“愿太子妃殿下早生贵子!”
黎语颜抬手虚指他们:“全都出息了!”
话落就将窗户关了个严实。
好多太监值守着寝宫,按照某人做事滴水不漏的个性,大抵会命暗卫守着东宫周围。卧房如此布置,这么多东西要从库房搬来,动静不小。
她几乎可以认为整个东宫上下都知道他们今夜要圆房了。
只她一个人傻兮兮地还以为某人忘了。
那种事情,本就羞,如此一来,羞的程度放大,倒是缓解了紧张。
又羞又紧张,还有被蒙在鼓里的恼怒,黎语颜坐到床沿,气呼呼地给自己倒酒喝。
今夜逃不过,她也不想逃。
事情总会发生的,今夜月色正好,气氛都烘托到此了,不成也得成。
万不能以她梦境造成的心理问题而影响事情的进展!
但她还是怕呀。
一杯酒下肚,思维越来越清晰,得多饮几杯。
待夜翊珩从浴房出来时,便看到某女一杯接着一杯地饮酒,面上已然酡红,眼眸泛着浅浅的迷离,水汪汪的,潋滟生姿。
他不禁笑出声:“想把自己灌醉?”
“好气哦,我清醒得很,一点都不醉。”
“为何要灌醉,不想直面?”
“才不是,我是在壮胆。”
男人将她手中的杯盏夺下,眼含柔情:“莫喝了,喝得头胀,难受的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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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的是他。
“哦……”黎语颜小声应了,问,“咱们怎么开始?”
男人又笑:“不急。”
“哦。”她又应了声,双手无措地放在膝上,轻声问,“殿下故意装作忘记了,对不对?”
“孤何时说忘了?”
他掀了寝袍在她身旁坐下,一把捉了她膝盖上的一只手,一根一根手指缓缓把玩。
她嗔怪地嘟囔:“可我以为殿下忘了,正偷着轻松了,没想到洗了个澡出来看到房间都布置好了,那种震惊,殿下能理解吗?”
男人含笑抚上她的面颊:“你怎么这么可爱?”
到底是饮了酒,酒精作祟,黎语颜眨眨眼,问得俏皮:“只是可爱,我不美吗?”
“美!”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薄唇在她的唇瓣上轻啄一口。
一触即离。
她咬了咬唇瓣,又问:“我哪里美了?”
“孤所亲之处皆美。”
今夜,他想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烙下专属他的烙印。
她美眸含嗔,娇软着嗓音问:“只有唇美吗?”
男人凑到她耳边低语:“等会你便知。”
黎语颜有一瞬晃神,正揣测他的话是何意时……
耳边尽是他渐渐粗沉的呼吸,她捂住发烫的脸:“啊,你不许太过分!”
嗓音娇媚,意外地有种欲迎还拒之感,她却不自知。
男人又笑,此事上由不得她了!
今夜到嘴的肉,自然得吃个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