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颜抿唇轻言:“别扯。”
夜翊珩微凉的指尖在她的肌肤上划过,语调邪魅:“那你吻我。”
从昨日上午索吻至今,尚未成功。
舌头的伤口好得过缓,大抵是在等她的安抚。
夜翊珩脑中盘算着,此女会以何借口拒绝……
出乎意料的是,她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微微直起头,娇软的红唇便覆了过来。
刹那间,他心花怒放,抬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拥住她的腰肢,两人的位置顷刻间对调。
黎语颜吻得笨拙,却不影响夜翊珩心底冒出雀跃。
良久,吻才停。
她红着脸问他:“可以了吗?”
夜翊珩心情极好:“你要练武,孤陪你。”
此言便是放她下床的意思,黎语颜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掀开床幔站到地面,她才反应过来:“殿下,方才松果与妙竹是不是进来过?”
夜翊珩“嗯”了一声,踱步至窗前推了窗。
清风徐徐,带着晨露的空气一下子灌入,吹动他的衣襟与发丝。
衣袂翻飞,仿若谪仙,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黎语颜小脸起了红晕,缓步走到他身侧,压低声:“往后清早,还望殿下收敛些。”
夜翊珩偏头看她:“羞什么?”说话间,将人搂入怀,“床幔遮着,再则是他们不识趣,该打。”
黎语颜与他的身量差一个头,这会子被他搂着,垂眸的视线正好落在他的胸膛上。
纵使他已是她的夫君,但知此人颇有心机,如今又知他没有隐疾,黎语颜只觉得眼睛热得想只吹凉风……
便伸手勾住他的衣带开始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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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时,已在外等候多时的松果与妙竹带人进来。
冷不防地看到太子妃正在给太子殿下系衣带,众人连忙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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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贤德殿。
早朝前,皇帝便听不少大臣在议论太子没有隐疾一事。
待早朝结束,皇帝沉着脸往御书房走,一边走,一边怒气冲冲地吩咐马公公:“去把喜嬷嬷叫来,还有所有太医。”
马公公忙不迭地称是,脚步一转,急去寻人。
喜嬷嬷们的速度很快,马上就到御书房跪好。
坐在御案后的皇帝龙颜滚滚:“太子没有隐疾,你们几个是太子大婚时的喜嬷嬷,此事你们有何要说的?”
为首的喜嬷嬷垂首恭敬道:“皇上,按照贤妃与太妃的意思,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大婚当夜,奴婢们不必听房。两位殿下饮了合卺酒,便算礼成。”
中宫没有皇后,太后也已仙逝,如今后宫事宜她们只能询问贤妃与太妃的意思。
听到这话,皇帝猛然忆起贤妃好似在他耳边唠叨过此事。
当时他是怎么说来着?
大抵说太子有隐疾,这个环节便省去吧。
如今外头都在传太子没有隐疾,皇帝对此持怀疑态度。
倘若喜嬷嬷能在太子新婚夜守着,此刻他大抵能知太子有无隐疾的真相了。
怕只怕,如今的传言全因太子不想被废。
皇帝拧眉,太子若真没隐疾,还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