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在净室门口驻足片刻,待平和了面上神色,这才抬步。
“颜颜。”他唤了一声。
净室内,妙竹正解了黎语颜心口的珍珠盘扣,用棉帕擦洗黎语颜心口的肌肤。
听到声响,黎语颜连忙侧过身。
妙竹上前一步拦在自家郡主身前:“殿下,我家郡主此刻多有不便,还请您稍等片刻!”
夜翊珩脚步一顿,正准备出去时,听得黎语颜对妙竹道:“我不想见他,妙竹,替我送客。”
他是客人?
夜翊珩适才好不容易平复的冷窒,旋即浮上。
“妙竹,出去。”
他的声音很冷,像是风雪凛冽而来,裹挟着凌寒的怒意,让人无端打了哆嗦。
妙竹惴惴不安地瞥了一眼夜翊珩,瞧他眸中的阴翳越来越甚,她的双腿竟不听使唤地迈出了净室。
一出净室外,妙竹这才反应过来,太子若有怒气,岂不是会撒在郡主头上?
正在她想要进到净室内时,门呯的一声被夜翊珩关上。
门差点撞到鼻尖,妙竹愁眉苦脸地蹲下身,将耳朵贴往门板。
黎语颜捏紧心口的衣襟,背对着夜翊珩,尽量平缓语调:“殿下若是有话,还请等臣女换身衣裳。”
方才酒壶直接对嘴饮,喝下肚的酒虽有不少,但大部分全都从嘴巴流到了脖子与身上。
不知是喝酒有些醉了,还是因为此刻衣裳上的酒气熏得她醉了,使她身形微晃。
她连忙扶靠在盥洗架旁。
夜翊珩走到她身后驻足:“吃醋了?”
闻声,黎语颜冷笑,须臾,眼眶微红:“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