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等领命!”
几人出了御书房,其中一人问领头的:“山崖那么高,咱们如何寻找尸体?”
又有人问:“咱们只是看马车掉落,搞不好废太子还没死。”
领头方才邀功时的气焰一下子灭了:“他必须死,就算不死,总有办法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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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这日上午。
黎语颜将包袱整理好,夜翊珩拿出两锭银子放于小方桌面,准备与老伯与大娘说一声,便离开。
两人刚到堂屋,尚未开口,便听得身后传来一男一女带着歉意的喊声。
“爹,娘!”
“爹,娘!”
夜翊珩与黎语颜齐齐转头,只见院子里走来一对男女,年纪在三十岁左右。
大娘瞬间落泪,老伯转过头去,也悄然抹了泪。
“这便是我那儿子与儿媳!”大娘哭着笑着对黎语颜介绍。
那对男女亦落了泪,两人急步过来,双双跪在大娘与老伯跟前,连连磕头。
“儿子不孝!”
“儿媳不孝!”
“阿强阿丽,快起来快起来!”大娘上前扶住夫妻俩,并向他们介绍,“这对小夫妻是借宿在我们家的。”
阿强阿丽冲黎语颜与夜翊珩点了头。
“我们从村那边过来,村里都在说狗剩狗蛋这次遭了殃,打听之后,才知道他们一直来抢我们家的东西与钱财。”阿强道,“这几年苦了爹娘了!”
老伯举起扁担往儿子身上打去:“还知道回来,你还知道回来?”
阿丽双手挡住扁担:“爹,都是儿媳的错,这些年来叫您与娘受苦了!”
“我们赚了些银钱,想着回来领养个孩子,不曾想路上银子全都被偷了。”阿强愤愤道。
老伯一家四口这才静下来说了几句话,待他们将目光移到夜翊珩与黎语颜身上时,才发现他们背着包袱。
大娘问:“小娘子,年轻相公,你们这是?”
黎语颜含笑道:“刚刚准备来道辞,看到您儿子儿媳回来,就多等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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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翊珩也开口:“您儿子儿媳回来,如此正好过个团圆年。”
大娘不舍道:“你们两个年轻人长得好看,心眼又好,我真舍不得你们走啊!”
“我们也要归家去。”忽然想到一事,黎语颜道,“阿强哥与阿丽嫂若不嫌弃,我给你们把个脉。”
阿强与阿丽对视一眼,老伯道:“这位姑娘会医术,她还治好我的腿呢。”
“那只是小事。”黎语颜摆了摆手。
夜翊珩将她身上的小包袱取下,背到自己空着的一侧肩头。
黎语颜一左一右地按住阿强阿丽的脉搏,须臾,微微笑道:“我给你们夫妻各留一张方子,你们俩一起调理,按照方子连服两月,定能儿孙满堂。”
闻言,一家四口大喜,齐声问:“当真?”
黎语颜颔首:“当真!”
老伯激动道:“家里没有笔墨纸砚,我去村里借,老婆子你先摆饭,你们先吃,我去去就回。”
大娘高兴道:“好,先吃饭,我再做些馒头,可当干粮。”
堂屋内五人刚刚用完饭,老伯拿着笔墨纸砚,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大娘连忙也给他盛饭:“快坐下吃。”
老伯将桌面上的碗筷移开些,把笔墨纸砚小心放上去,随口道:“村子里,里正挨家挨户在问,近期若是碰到眼前遮着白纱的瞎子,要速速去官府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