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颜倒了倒酒壶,实在倒不出,打开酒壶盖子瞧了,嘟起嘴:“妙竹,酒喝光了,再拿一壶。”
妙竹拧了眉:“小姐,你可别再喝了。”
黎语颜眯了眯眼,一手拍了拍脑袋,一手撑在桌面上,眸光迷离地望向身旁不远处的夜翊珩。
随后跌跌撞撞地走到他跟前,仰头望着他。
“小姐!”妙竹连忙伸手去扶,生怕自家小姐真的栽倒在太子怀里。
却不想,黎语颜推开她的手。
“莫扶我,我没醉。”她抬眸,伸手抚上夜翊珩的脸,“你长得这么好看,是不是我的夫君呀?”
夜翊珩负在背后的手,捏了捏拳。
她的手柔弱无骨,暖意浓浓,似带着芬芳,好似在撩拨他的心。
这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竟然还问他是不是夫君?
夜翊珩面上冷峻更甚。
霎时间,书房内的气压骤然降低。
妙竹的心怦怦直跳,惨了,她家小家又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
只有梦境里,他们才是夫妻。
没想到太子殿下竟没有推开她家小姐,惊得妙竹的下巴差点磕到地上。
但知道太子阴鸷,先前小姐差点亲他,都被他嫌弃地从床上甩到地上,此刻虽然没推开。但妙竹还是担心会发生什么,遂求助般地看向松果。
松果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两人屏息望着两个主子,生怕再发生点不可挽回之事。
就在他们以为太子殿下会如何阴鸷冷酷地做点什么时,一道好似天籁之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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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孤是你的夫君。”
黎语颜笑,笑声悦耳。
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竟如此温柔。
要知道他只有要她的时候,才会跟她在一起,今日竟然一起喝了酒。
黎语颜伸手在他心口挠了挠,语调嫣然道:“妾身乏了,夫君可否抱着妾身去睡觉呢?”
夜翊珩浑身一僵,后背脊梁骨绷得直直的。
她知不知道,手指这般随便挠男人的心窝,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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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丞相府门口。
郑丽琦下了马车,往府内走。
走得步履急躁,使得身旁的丫鬟不解地问:“小姐,可是有什么急事?”
她家小姐性子沉稳,从没这般过。
“本小姐要回去照照镜子,仔细瞧瞧自己究竟比丑女差在哪?”
方才在东宫,太子殿下虽没说什么,但那丑女一回来,他便借口回了寝宫。
当她不知道么,他是急着去寻丑女吧?
想她堂堂左丞相之嫡女,如何比不过宁远侯府的丑嫡女?
自己父亲可是左丞相,丑女之父不过是个没什么实权的定远侯。
可选太子妃,怎么会没轮到她?
丫鬟连忙劝:“小姐莫不是忘记了,太子殿下他病弱,定是因为这点,太子殿下才不想连累小姐。”
听到这话,郑丽琦这才缓了脚步。
可,往太子殿下身体好的时候,她才是默认的内定太子妃。
如今的情况,让她百般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