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李庚急忙赶回,面色凝重。他走到柳叶儿跟前,声音低沉:“叶儿,已经查探过张道兴的底细了。此人曾在本地担任县令,政绩斐然,深受百姓爱戴。然而,因受张道升牵连,他无奈选择了自尽。他的妻儿在巨大的悲痛中,返回了娘家,娘家姓郑,位于金陵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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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儿听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问道:“郑大业与此事有无瓜葛?”她知道郑大业是金陵郑家的人。若张道兴的妻儿与郑大业有所联系,那么寻找张道兴的家人将变得容易许多。
李庚轻轻摇头,说道:“目前尚不清楚。但我会进一步打探。”他深知柳叶儿的性格,知道她是个不轻言放弃的人。
柳叶儿火速抵达长沙,与郑大业的人碰面。她内心对张道兴的疑虑如潮水般涌动,期望从郑大业那里探寻到答案的踪迹。
郑大业对柳叶儿的到来感到由衷的喜悦。在了解她的来意后,他陷入了短暂的沉思,随后缓缓启唇:“我与姑姑已有多年未曾相见,但据我所知,我的姑姑确实远嫁他乡,嫁入了张姓之门。张道兴这个名字,对我而言并无印象,但他很有可能是我那位远在他乡的姑父。”
柳叶儿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深知自己此行的目的和使命。她毅然决然地说道:“我定要亲赴金陵,深入调查,揭开这一切的谜团,还原真相。”
“叶儿,说起来,我们也是亲戚了。”郑大业的话语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欣喜,仿佛找到了久违的亲人。而柳叶儿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尽的无奈和悲伤。她的爷爷,一个曾经为人正直官员,却被无端地遭受不白之冤。
“我要为我爷爷正名,现在必须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柳叶儿的声音铿锵有力,她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她深知,为了洗清爷爷的冤屈,首要之务便是揭开事情的真相。
郑大业凝视着柳叶儿那坚定的目光,内心对她的勇气和坚毅赞叹不已。他知道此事牵涉朝廷,困难重重,但柳叶儿的勇敢和才智必能拨云见日,还原事实真相,为张家讨回公道。因此,他郑重承诺:“只要你有需要,尽管吩咐,我必定竭尽全力相助。”
柳叶儿轻轻开口,带着一份难以言喻的恳切:“郑叔,您心中是否还怀有重返郑家,为自己讨回公道的念头?”郑大业沉默片刻,然后缓缓摇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与释然:“罢了,我的父亲已年迈体弱,经不起更多的波澜;继母虽非亲生,但多年来也相安无事,难以对她有所指摘。至于我的母亲,她是因病离世,那份痛苦与无奈,又怎能简单地归咎于他人?即便我重返郑家,又能改变什么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当柳叶儿、连慧珊和杨烈臣重返金陵之际,封志宽与柳存秀便肩负起了店铺的日常运营之责。在郑大业向柳叶儿透露了郑家的内幕后,她明白贸然登门拜访不合适,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于是,她转向封志宽,委婉地探询道:“姑父,不知在繁华的金陵城,您是否有一些比较熟识的人脉资源呢?”
封志宽,经多见广越来越沉稳老练,听到柳叶儿的询问后,嘴角掠过一丝微笑。他从容地回答道:“自从我们的店铺开张以来,沈家与我们一直保持着紧密的合作关系。他们经常大量采购我们的商品,因此我与沈家的少东家沈少江已经建立了相当深厚的友谊。”
沈家在金陵可谓家喻户晓,是一个实力雄厚的大家族。他们的商业版图遍布各个领域,各行业都有他们的身影。在金陵商界,沈家无疑是翘楚般的存在。而沈少江作为沈家的少东家,不仅年轻有为,而且聪明睿智。封志宽与沈少江之间的合作日益频繁,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愈发亲密。在生意场上,他们的合作已经超越了简单的买卖关系,成为了彼此信赖的合作伙伴。
第二天阳光透过轻纱般的晨雾,洒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沈少江踏着朝阳的余晖,步入了这家新开的店铺。他身着青色的长衫,眉宇间透着一股书卷气,十四五岁的年纪,已显露出不凡的气质。
封志宽热情地迎了上来,为双方做了介绍。沈少江微微颔首,目光中流露出对这个陌生女孩子的好奇。柳叶儿亲自上前招待沈少江,“沈大哥,实话告诉你,我才是真正的老板。”柳叶儿的话语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沈少江微微一愣,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环顾四周,只见店铺内陈列着新奇的商品,每一处都透露着精致与品味。他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八九岁的女孩儿,竟然是店铺的老板。
“你确定是老板吗?”沈少江不禁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柳叶儿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我很确定,这个店铺我说了算。”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与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