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对谭圣谦说:“二弟呀,我管理内府已经好几年了,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谭圣谦回应道:“你有什么要求就直说吧。”戚氏于是提出:“内府的人员必须维持原样,不得撤换,所有账目都必须由我亲自审核。”
王丹露对于管理并不在行,她认为自己无法胜任内府的管理工作。现在并不是接手的好时机,于是她回应道:“大嫂,这个我可以答应你。我们可以定期把账册送过去,由您亲自审核。”戚氏没想到她会如此轻易地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这意味着虽然她离开了,但依然能够掌握府中的大权。
戚氏原本是府中管事人,今日却被迫形色匆匆离开了府中,她离去的背影带着几分不舍。谭圣谦站在庭院中,目送着戚氏远去。他深邃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坚定。“她出去了,就不必回来了。”他沉声对看门人说道。看门人心领神会,恭敬地回应:“大人,小的明白。
府中的气氛愈发压抑,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谭圣谦转身回到堂中,王丹露正在等候。“要不要让刘总管过来,把账目都查一查?”谭圣谦试探地问道。王丹露却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看不用了。既然还是大嫂管账,我们就不用插手了。赢也好,亏也罢,都是与我们无关。”
谭圣谦听后,心中不禁感叹王丹露的聪明。他知道,现在接手恐怕是个烂摊子,免不了要替她擦屁股。但他也不能完全不管,事先从小的干起吧。
刘总管轻轻地推开谭圣谦房间的门,每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房间内,檀香轻绕,书香浓郁,谭圣谦端坐在案前,一身素袍,面无表情。
一番行礼过后,谭圣谦正色问道:“刘福,咱们府里每年的收入有多少,目前存银又是多少?”刘总管毕恭毕敬地回答:“大人,每年大致收入一千五百两,目前存银约一万两千两。”
谭圣谦又问:“每位仆人一年的花费大约是多少?”刘总管答道:“每位仆人一年的吃穿用度以及月钱大约需要三两银子。”
谭圣谦决然道:“从今日起,每年拨五百两银子供给夫人使用。另外,调十个杂役供夫人差遣,杂役的日常开销由夫人自行负责,自行登记账目。”刘总管有些迟疑:“这需要和大夫人商量吗?”谭圣谦脸色一沉:“你是质疑我的话吗?”刘总管立刻惶恐道:“小人不敢。”
谭圣谦冷冷地说:“此事就这么定了,你赶紧去办吧。”刘总管不敢怠慢,立刻送来五百两银子和十个仆人。王丹露便让弓寿乐来管理这十个人。
五天后的约定时间,柳叶儿准时将二百本书送到了黄得发的房间。黄得发仔细检查后,对柳叶儿的工作赞赏有加。他微笑着对柳叶儿说:“柳姑娘,我有一事相求。”
柳叶儿礼貌地回应:“黄先生请讲,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黄得发直接表达了他的需求:“我想购买你们的印刷秘术。”
柳叶儿心中一喜,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深知印刷术的价值,也明白将其推广出去将给全社会带来巨大的益处。然而,她也有自己的计划和期望。原本打算在印刷领域赚取足够的财富后,再考虑将印刷术分享给更多的人。现在有人主动提出购买,这无疑是一个顺水推舟的机会。只要价格合适,卖出去也无妨。
于是,柳叶儿回应:“黄先生,您的提议我会慎重考虑。印刷术是我们的秘术,出售与否需要深思熟虑。”
黄得发点头表示理解。他明白,这种重要的技术不是轻易就能得到的。他没有强求,只是淡淡地说道:“我理解柳姑娘的顾虑。请柳姑娘好好考虑一下,我相信你们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看似年纪小的柳叶儿,实际上社会经验丰富。面对黄得发的询问,他淡定地说道:“卖是可以卖,但要看价钱。”黄得发眼见机会来临,立刻报价:“两千两。”柳叶儿轻轻摇头,显然对这个价格并不满意。
黄得发深知活字板的珍贵,不甘心就此放弃,于是提高报价:“三千两。”柳叶儿嘴角上扬,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最少五千两。”黄得发面露难色,显然对这个价格有些犹豫。他叹了口气,诉起苦来:“我是个本钱有限的小生意人,五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
柳叶儿见多识广,自然明白黄得发的哭穷计。她并不着急,淡定地回道:“那就不卖了,你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