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出乎意料之外。客栈中原本平和宁静,但因牛有福与弓寿欢之间的冲突瞬间升级,气氛变得紧张起来。牛有福,这位平日里骄横跋扈的贵公子,未曾料到会有人不将他放在眼里,盛怒之下,他挥拳向弓寿欢猛击。他的拳头,犹如狂风暴雨,猛烈地砸向对方。弓寿欢不甘示弱,回敬两拳,似乎在较量谁的力道更猛。
牛有福被重重击倒在地,愤怒更加强烈,起身猛踢弓寿欢。那力道,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与愤怒都宣泄在这一脚上。然而弓寿欢,顾虑重重,在初次冲动之后,开始畏惧后果,出手力度大减。
常氏无法坐视儿子受欺负,也加入了战局。牛柳氏则过来协助牛得禄,常氏母子与牛家夫妻混战一团,局势愈发混乱。原本的小小争执,已超出了预期,演变成了一场意料之外的冲突。四周的看客们目瞪口呆,谁也未曾料到这场争执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原本的欢声笑语、闲聊家常,都已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所取代。
原本宁静的气氛被四人激烈的争斗所打破。楼道间混乱不堪,四人扭打在一起,理智似乎消失无踪。
正当场面越来越失控之际,柳叶儿,一个平日里温婉娴淑的女子,此刻却展现出了少有的果断与坚决。她毫不畏惧地冲入混乱之中,竭力将四人分开。她的眼神充满坚定,嘴角微扬,仿佛在说:“任何冲突,都应以和平的方式解决。”李庚过来为柳叶儿撑腰。
牛有福气急败坏地向常氏怒吼:“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婆娘,竟敢与我动手,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他的脸色狰狞,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面对这样的威胁,常氏虽心有畏惧,但仍倔强地回应:“你这个混账东西,老天爷不会放过你们这些恶人的!”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与不屈。
牛有福威胁道:“我要去报官,把你们这个黑店一网打尽!”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与傲慢,仿佛他的话就是铁板钉钉的真理。
柳叶儿对牛有福也并无好感,她冷冷地喝止道:“给我闭嘴!别以为你官大,别人就怕你!”她的眼神锐利,仿佛能看穿牛有福的内心。
牛有福愤怒地嚷嚷:“我不住店了,我要走!”柳叶儿冷静地回答:“要走没问题,先把账结清了再说。”她的声音果断而冷静,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牛有福满脸不悦,质问道:“要多少钱?”柳叶儿嘴角轻轻上扬,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妩媚。她笑着对牛有福说:“牛大人,您的房费和餐费共计三十二两银子。”
牛有福一听,顿时有些不满:“还没住一天呢,饭也没吃好,就要这么多银子?”柳叶儿却是一笑:“您是贵人,自然要贵价了。要是用平民百姓的价格,那就太掉价了,您该不是装阔没钱吧?”
牛有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心里暗道这女子果然厉害。他一咬牙,掏出银子往地下一扔,“不用找了。”柳叶儿眼疾手快,不等落地就接住了银子,笑盈盈地说道:“牛大人,欢迎下次再来。”
牛有福却是忿忿道:“我绝不会再来了。”柳叶儿不紧不慢的说道:“慢走,不送了。”
牛有福匆匆离去后,柳叶儿转向常氏,一脸困惑,“弓家婶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常氏神色凝重,“此事需私下详谈。”柳叶儿领她进入自己的房间,遣散其他人。待到只剩她们两人,柳叶儿催促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常氏长叹一声,“快三十年了,我的公公名叫张道升,是个朝廷命官。只因得罪了牛得禄,遭他陷害,含冤入狱而死。一家人因此成了罪人。我男人那时才十岁,幸得我家相助,才得以逃脱。后来我们隐姓埋名,从官宦子弟沦为贫苦农民,将张姓改为弓姓。我家与牛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又怎能心平气和呢?”
柳叶儿听后默默点头,“今日向他要了三十二两银子,这里三十两,算是对你家的补偿。”常氏急忙推辞,“这是店里的银子,我不能接受。”柳叶儿解释道:“实际只应收二两银子,其余的给你也是应该的。”
常氏神情紧张,“你这是要赶我们走吗?”柳叶儿不解,“为什么要走?”常氏坦言,“我们是逃犯,会给你们带来麻烦。”柳叶儿笑着安抚她,“他并不知道你的身份。他只会把这笔账算到店里。你不必出头,无需担忧。”
常氏感慨道:“我却给你们添了麻烦。”柳叶儿摇头道:“那种人,我也不喜欢。”
牛有福怒气冲冲地离去,堂爷满脸怒气,责备柳叶儿得罪了京城的大官。柳叶儿却是一脸的不耐烦,毫无畏惧。这个地方,看似平凡,却隐藏着不平凡的故事。
柳叶儿,一个貌不惊人的女子,却有着非凡的胆识和手段。面对堂爷的责备,她毫不客气地回击,让对方无言以对。堂爷知道,这个地方并非普通的场所,与节度使知府有着密切的联系,因此他也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