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被捂得发热,最终泛起细密的痒。你把他的手扒拉开,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而后往下走去。
“真去睡觉?”莱欧斯利问道。
你理所当然地点头:“我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他又说:“好,顺便把你的药拿过去。”
你折返回来从他手里拿走药袋,手指勾住提带时,他的手也放在了你的腰后,使了点力把你往他的方向拉。
你往前两步,抬起头。莱欧斯利亲了亲你,笑道:“晚安。”
你勾好袋子,说:“嗯哼,晚安。”
可怜晚上十点钟了,你都睡觉了。公爵先生还要处理今天没处理完的事务,你由衷地希望他在十二点之前完成,不然他上床睡觉的时候会吵醒你。
不过说起来,你今天的稿子也没写诶。
这个念头在你的大脑里过了一遍,然后就被你毫无愧疚之心地扔到了一边去。什么稿子,你受伤了,写不了稿子。
不过,因为受伤,你睡也睡不好,只能保持着右侧躺的姿势,一旦平躺下去,立即压到伤口,疼得你睡意顿时全无。
因为不想吵到你,所以拿上睡衣去你的房间里洗了澡的莱欧斯利在床边坐下时,对上你清醒的眼睛,还吓了一跳。
刚才那点蹑手蹑脚一下子消失了。他撑着床面靠近过来,手指蹭了蹭你的脸,轻声问:“我吵醒你了?”
你慢吞吞地道:“伤口疼。”
莱欧斯利说:“睡着了就不疼了。”
你看笨蛋一样地看着他,干脆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床侧的动静窸窸窣窣的,床垫重新弹起来,然后脚步声渐渐转移,似乎绕了床半圈,最后在你的背后停下,将床垫压了下去。
你有点纳闷他转来转去的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