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他打断你,道,“下午我要去水上办事,你要去吗?”
“去。”你立即接话。然后把自己的素材本翻开,递过去道,“给你看个好东西。”
上头写着的是刚才你听希格雯说那两个打架的人没受伤之后的一些疑问,莱欧斯利看下来,就把本子还给了你,说:“我会注意。”
他来这里是来找你们,也是来吃饭。而希格雯陪了你们一会儿,便要回到医务室去,临走前她看公爵的眼神若有所思,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如往常那样和你们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你目送她进入升降梯,转移目光对莱欧斯利说:“我猜她肯定猜到了。”
“什么?”
“咱们俩的关系。”
“猜?”莱欧斯利说道,“嗯,我不太喜欢这个动词,下次我们直接说吧。和护士长说一说,和那维莱特说一说,和克洛琳德也说一说,哦,还有芙宁娜小姐。”
你牙酸了一下,但也没有拒绝:“请随意。”
他停住筷子,问:“会很高调吗?”
你心态放得很好:“只要你不用广播通知整个梅洛彼得堡,我就觉得还好。”
莱欧斯利表现出一副思考的模样:“这种方法确实很便捷呢。这样在梅洛彼得堡,无论谁都能知道。”
你语气平平:“确实很高效,但我还没有到认为自己谈个恋爱要全世界都知道的程度。”
“咦,你不喜欢?”他又这么问。
你没立刻回答他,只是用探究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儿,看得莱欧斯利困惑地问你怎么了,你才收回这种眼神,换了一种比较温和的语气,道:“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不过你想这么做的话,我也没有意见。”
你总会在一些奇怪的地方表现出自己的包容和温柔,也许这些地方并不是没什么缘由的心血来潮,而是你确实通过他的一言一行看出了他的某种需求。比如他来回试探你的底线的话语,总在玩笑和认真之中摇摆,叫人分不清哪句话藏了他真正的想法,可你听得出来的,并且平静地给出了回应。
作为公爵,作为梅洛彼得堡的管理者,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莱欧斯利看穿别人、包容别人,哪怕是披上了爱的虚假外衣的童年时期,他大多数时候也是保护者、被寻求慰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