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很是得意的扬起下巴。
就是嘛,她能有什么错。
她做的一切都是福晋默许的。
这死丫头让福晋看不顺眼了,她自然得好好教训一番。
阿箬这趾高气昂的样子实在有些碍眼。
如果说海兰是如懿暗地的一条咬人不叫的狗,那阿箬就是一条只知道狂吠的狗。
这会子青樱正得意呢,阿箬自然气焰更加嚣张了。
甚至已经有关于当初选嫡福晋的流言传出。
富察琅嬅自然知道这是谁的杰作,她不作为就是想让这对主仆再得意一会儿。
高曦月看见沾染了脏污的新衣裳有些心疼。
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就这么被阿箬给毁了。
“青福晋,你这奴婢把本格格的新衣裳都弄脏了,这又怎么说?”
阿箬先是看了一眼青樱,见她没什么反应。
刚刚才有些高兴自家主子替她说话的喜悦又消失了。
阿箬咬咬牙,向高曦月告罪。
“还请月格格恕罪,实在这奴婢冲撞青主儿在先,奴婢实在是无心弄脏了月格格的衣裳。”
她也不怎么担心被责罚。
福晋向来心软,能如何责罚她?
在她看来也不过是些小事儿罢了。
高曦月用眼神征求富察琅嬅的同意,见她点头也有了底气。
“本格格可不是什么恶人,既然你也承认了自己的错,就罚你一年的月例吧,就算搭上你一年的月例恐怕也不够赔这些衣裳的。”
高曦月在点谁,谁脸色就难看了。
青樱艰难的咧开笑容,“阿箬,还不谢过月格格?”
阿箬有些不服气。
那可是一年的月例,她都打算好了今年多添几件新首饰了。
王爷是那般俊俏,若不是主子太过善妒,她就寻到机会飞上枝头了。
都怪这丫头!
阿箬将一切责任都归咎到了海兰身上。
如果不是她冲撞主子,她又怎么会毁了月格格的衣裳罚了月例?
不过是个绣房的宫女,来日方长呢。
她可是侧福晋身边的陪嫁丫鬟,收拾一个小宫女还不是手到擒来?
阿箬谢恩的几个呼吸间,就计划好了如何折磨海兰。
富察琅嬅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斗得越厉害越好,阿箬恐怕是已经恨上了海兰。
这样也好,定会给青樱一个大惊喜。
“既然如此,责罚也责罚过了,青妹妹还是早些回去吧,动怒多了对孩子可不好。”
她的目光最后停留在青樱的肚子上。
青樱仓促的行了一礼,“是,福晋,妾身告退了。”
那不情不愿的样子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姐姐,你瞧她……”
高曦月对青樱的厌恶都快溢出来了。
富察琅嬅对她笑笑,“好了,回去吧,这日头要大起来了,可别晒坏了我们月儿。”
高曦月很是受用,护着她回了主院。
当晚弘历得到消息,就让李玉去了青樱院子里。
以御下不严的理由罚了她三月月例,还禁了足。
等胎坐稳之前,青樱是别想出来了。
青樱想摔打瓷器也要收手了。
三个月没有月例银子,接下来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至于海兰,无人在意。
她现在正瑟瑟发抖着呢。
先是睡梦中突然一桶冰水就淋在了她头上。
三月的天儿虽然已经回暖,可是宫女能有什么好的居住环境。
她只有这一床被子,好不容易将湿被褥晾晒在屋外,裹着衣服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