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去哄你们阿姆,你们俩把碗刷了。”男人站起来跟在妻子后面进了屋。
甘礼:“好弟弟……”
甘义站起来只收走了碗,留下一摞盘子:“不,别想。”
第二天早上,许微微明显感觉酋长夫人的态度不一样了,不再冷漠,但也不是一开始的温柔有礼,而是小心拘谨,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许微微是怎么发现的呢?因为桌上的好吃的都挪到了西福斯面前……
西福斯倒也没有因此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因为许微微也要去祭司那儿,昨天已经耽误一天,今天就没理由不去了。于是一伙人顺路,一道坐马车过去。
到的时候,甘茨已经醒了,正虚弱的靠在床上,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中药,犹犹豫豫不肯往嘴边送,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许微微闻出来里面有几味是半边莲,小青藤香和白云草,好像还有甘草,确实都不是什么好味道……
看到他们过来,甘茨借机把碗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强打精神挨个儿打招呼:“阿父阿姆哥哥叔叔还有薇儿,你们来啦。”
祭司幽幽来了句:“早晚都得喝。”
酋长夫人快步走到床边,把碗端起来塞到儿子手中:“赶紧把药喝了,不喝病怎么好?快点儿,一口闷。”
“太难喝了!又苦又腥又辣,我宁愿好的慢一点儿……”
“说什么傻话!”酋长夫人伸手想拍儿子后脑勺,突然想到他是个病人,强忍住收了回来。
换了种方法劝哄道:“甘茨是男子汉大丈夫对不对?连蛇都不怕怎么会怕苦呢?妹妹在看着你呢,你想让妹妹觉得你昨天的勇敢都是假的吗?”
“才不是!”甘茨深吸一口气憋住,咕咚咕咚把这一碗药灌了下去,然后立马吐着舌头要水。
桃花递上早已冲好的蜂蜜水,甘茨猛灌几口,最后含住在嘴里来回涮,企图冲刷掉那股苦味。
许微微看的认真,昨天晚上来的时候她睡着了,所以这是出事以后她第一次见到甘茨。
原本健康红润的脸色透着苍白,尤其是嘴唇,像扑了粉,眼睛也没那么有神了,整个人恹恹的,右手裹满了白色的纱布,像一个大棒槌,露在外面的一点指节是乌紫色的。
注意到许微微的眼神,甘茨咧开嘴,露出一个傻笑,然后瞪大眼睛,吐了下舌头,搭配他现在的气色丑的让人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