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ry从医院打完石膏出来,准备叫个出租车回家。
她的手臂骨折,起码一个月都不能开车了。
这两天瓦登脾气越来越爆,眼看丑闻在网上愈演愈烈,由视频转变为刑事案件,自己这边却只能任事态发展没有办法。
Marry作为瓦登的秘书,自然而然的承受了他的怒火。
瓦登穿着皮鞋,猛地朝她腹部踹过来。
Marry之前挨过这样一脚,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记忆犹新,蜷在地上缓了好久,到医院检查是脏器损伤。
所以这次她下意识地用手挡在肚子前面,结果小臂被踹骨折了。但她接下来应该能有两天安生日子,因为瓦登暂时顾不上她了。
前一天晚上,督查组的人空降到瓦登家里,把人带走约谈。瓦登拒不配合,最后是被强制扭送出去的。当着别墅那么多佣人和邻居的面,瓦登的脸都丢尽了。
Marry站在路口等车,身后传来脚步声。
“方便聊两句吗?Marry小姐。”
Marry转身,发现是西福斯。语气冷冷的说道:“我跟你应该没什么好聊的,西福斯将军。”
“那可不一定,你这样聪明,应该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
“西福斯将军未免太天真了点。”Marry讽刺道。“知道又如何?您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帮我的敌人呢?”
“请您离开吧,我的上司要是看到会不高兴的。”
“瓦登是我的敌人没错,但我以为他也可以是我们的敌人。”西福斯看向Marry身前打着石膏的手。
Marry不自然的动了一下,却因为石膏的禁锢没法把手藏起来。
“‘良禽择木而栖’,瓦登并不是个好主人,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这一点。想要脱离他的掌控,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
“确定不跟我合作吗?”
Marry面露犹豫。
西福斯添了最后一把火:“你可以不用担心毒瘾的问题,我可以出钱让你接受‘唛啡戒断’,并且不会在你的档案里留下痕迹。”
Marry瞪大了眼睛。
“现在有兴趣聊聊吗?”
Marry:“……”
晚上,Marry坐在书桌前,回想白天和西福斯的谈话,她不知道西福斯是怎么连她有毒瘾这件事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难道说……?
Marry把她和瓦登身边的人从头捋了一遍。这些人都是至少跟在瓦登身边三年的老人了,而且她很小心,从没在他们面前发作过。
除了瓦登和他的保镖,谁还会、等等,保镖?!
瓦登不可能和西福斯说,她知道自己也没说过,那只能是瓦登身边的那些保镖里有西福斯的人了!
瓦登殴打她,给她注射毒品的时候,他们可一直看着,甚至还是帮凶。
可是那些保镖据说是瓦登父亲亲自给挑的,比她跟在瓦登身边的时间都长,如果是真的的话,那西福斯简直太恐怖了……
Marry越想越心惊。
随后无奈苦笑,他敢把这样一张底牌暴露给自己,就是笃定了她不会拒绝吧。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选择进入瓦登父子所在的政治部,而是去了军部,那现在的境况是不是会完全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