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知道。”
许母嫁过去后是着实过了几年好日子的,除了刚开始比较陌生,害怕哭闹过一阵,但毕竟是小孩子心性,谁对她好就喜欢谁。
许父真是把她宠到了心尖儿上,农活脏活一点儿舍不得她干,下工了还总会从山上寻摸一些野果子给她带回来。
连去河边洗衣服这种活都是自己来,怕她溺水。
同在河边洗衣服的妇女们会说闲话,语气酸溜溜的:“哎呦老许,你对你老婆可真好啊,伺候的跟古代的大小姐一样,不像我们呐~都是丫鬟命。”
“我说小许啊,不能这样惯她的,得让她慢慢学着干,不然你一个人既要主外又要主内,身体受不了的啦!”
“就是啊。”
村里的女人们原本过得是一样的日子,也不觉有什么,可当有一个人吃到了糖,自己就一下品出苦味来了。
许父脸上带着没出息的痴笑:“她那是拿笔杆子的手,嫩的跟葱白一样,哪干得了这个。”
女人们应和着,等人走了之后才翻着白眼嘀咕:“有什么干不了的,真干过一次也就这样了,就是矫情。”
“还笔杆子手呢,你看她现在还会写字儿不?真是捡了个破罐子当成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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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旁人怎么说,他们一家人还是过得很好,许父不让妻子多跟村里人接触,许爷爷也是个开明的,不要求儿媳操持家务,儿子就可以全包了。
他把儿子教育的很好,除了不爱学习。
没过多久,许微微出生了。
许母很高兴,她虽然不懂很多事,但她知道爱自己女儿,会勇敢的请教村里人怎么做小衣服。
会抱着女儿在村子里散步,把她觉得有趣的东西指给小薇薇看。
她照例先介绍自己:“宝宝,我是妈妈哦。”
“这个是毛毛虫。你看它好胖,一节一节的,跟你一样。”许母说着摸了摸小薇薇藕节似的胳膊,咯迪咯迪笑起来。
村里人渐渐接纳了她。
许微微逐渐长大,她知道自己的妈妈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但她没有嫌弃,甚至在外面玩的时候主动冲上去跟叫她妈妈“傻子”的小孩们打架。
十有八九会打赢,因为她气势很猛,揍人又凶,一双眼睛盯着你的时候像被她掐住了脖子,不敢呼吸。
虽然都是同龄人,但许微微要格外成熟一些。
打完了,在对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时候淡定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回家帮妈妈和爷爷晒草药。
有时打的猛了,会被家长找上门,许母就牵着她给人道歉。
等人走了就蹲到她面前一脸严肃的说教:“宝宝,打架是不对的,不可以打人哦。”
许微微花了很大力气忍住没有笑出来。
本以为日子会这样平淡的过下去,可一切都在许微微五岁生日这天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