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明日一早还要加练半个时辰。
谢逸:“......”
一路无言,南汐走在前头,似有些不开心。
回了主屋,简单梳洗之后,这人坐在榻上,看着李宁祁道:“你有话想同我说吗?”
李宁祁见她一副要审人的架势,笑道:“夫人在刑部忙了一天,怎的,回到家中还要审为夫吗?”
南汐蹙眉:“怎的,审不得?”
他今日与宋谦见面的事办得可是丝毫不隐蔽。
约见的地点还是何氏酒楼,这宋谦可能不知道这是何姨的生意,但李宁祁是一定知道的。
他明明清楚,在那里见面说话,都会有消息递给自己,他还是去了。
故而南汐原本是不生气的,和暗卫确认过他的出府时间,也还不至于生气,但...这么一路了,这人却丝毫没有说这事的打算。
这就让南汐有些压不住性子了。
李宁祁挪了张矮凳,坐在她的身前,但他身量长,这么一来,还是与她平视。
嗯...
想起自己在血滴子暗劳审人的时候。
那些烦人的杂碎要是这么平视自己,恐怕眼珠子早就挖出来喂狗了。
李宁祁微微躬了背,让自己低那么一点点。
南汐瞧见了他这小小的动作,心里一团火被灭了大半。
“夫人,我今日去见了宋大人,听到了了不得的话,恐你羞恼,故而才一直未说,你若是想听,我说出来便是。”
南汐垂着眸子看他,语气微凛:“这有何羞恼,他是如何收买你?是想我压下宋斯书的案子不表,还是对这买官卖官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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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宁祁眼中似有流光,道:“夫人,他说我与夫人情笃,是天上地下无双的恩爱夫妻。”
南汐:“......”
这人脑子里都记了些什么?
几句奉承的话,是这次约见的重点吗?
情笃,恩爱...
这人说出来毫不脸红。
南汐哼了一声,转身就进了被窝,背对着李宁祁。
感受背后这人刚想横跨上榻的动作,南汐蛄蛹蛄蛹着将自己移到了里侧。
李宁祁目光深深的看了那人型蝉蛹一眼,转身吹灭了蜡烛。
“夫人...我的被子...”
南汐刚刚蛄蛹着把这人的被子也挤到了里侧。
嗯...
随手一抛,将自己的裹起来的被子一角抽了出来。
李宁祁一愣,掀开了进去。
同盖一被,南汐还想蛄蛹着朝前移动去盖里侧的那一个,却听李宁祁道:“宋谦的事,夫人还是先松松手。”
一愣,南汐愤怒地扭过身子,却见这人在暗夜里亮如星辰的眸子。
该死!
还未发难,便听李宁祁道:“你放心,他所做的事自有下场,只是御史台上下的眼睛都盯着你,我这才让你松松手。”
他说的温和,南汐道:“我的名声已然如此,若是能拔去这一只蛀虫,也是...”
李宁祁忽而轻轻贴上了她的唇,又松开道:“那些话说得难听,你不在意,我却不行,听见了这样的话,我是要杀人的。”
这小疯子!
南汐只得颔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