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怀安不禁勾唇。
他是真心感谢谢南汐的,即便自己在朝中得与她闹上一闹给百官摆一个态度出来。
但内心里,对于此人是真心敬佩。
又因为她与温徇能如此真心实意地喝一场酒,更是将这份情谊记在心中。
温徇入了王府,外头便传得难听,所有人无一不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自己是堂堂郡王,无非是落得个多情的名头,于他,却是赌上了一辈子。
温徇鲜少出门,也不愿给自己招惹是非。
那些人想要结交他也无是想通过他寻求自己帮忙。
能理解并将他视作真心好友的恐少之又少。
小雨总是来得快去的也快,路上湿润一片,朦朦胧胧的雨雾之后,空气中弥漫泥土芬香,颇有些清新淡雅之意。
上头的轩窗“咯吱”一声被推开。
南汐双颊红润,伸了胳膊在外头做翱翔之状。
她一个人自顾自的喝着酒,似乎想把这何氏酒楼里的藏酒喝光。
温徇赶忙探头将她扯了回来,眼睛瞥见李宁祁正目光灼灼地看向这处。
回头看了一眼那烂醉模样正趴在桌子上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冲着李宁祁招了招手。
南汐邀他饮酒,将那些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回去。
本想着送她回去,只不过自己这个身份,倒是难免引起他人风言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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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汐是马上就要成婚的人…
李宁祁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了楼。
瞧见那人人事不省地趴在桌子上,桌脚边上是好几个横七竖八的酒坛子…
“谢大人海量,只不过心中有事记挂,酒不醉人人也自醉,你将她送回去吧。”
李宁祁躬身想多谢温徇,下压的手腕被他抬了一把。
“谢大人女中豪杰,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但能看得出你心意昭昭。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些事情强求也不一定不对。”
眼中流光一闪,李宁祁颔首:“多谢。”
自己刚醒,便见府里守卫森严。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只恐事情有所转机。
故而设法出了院子,果不其然,夜宁递了消息,南汐入宫退婚。
晋王府的丑事被压下,将所有事情由她用一生清名去扛。
知晓她一定伤心,故而一路跟随。
刚巧遇到了正爬树偷听的怀安。
“少将军,僭越了。”
他将人背了起来,出了何氏酒楼。
怀安瞧着他下来,看了烂醉如泥的南汐一眼,若有所思地挑了下眉,便急忙上去接自家那位。
大街上行人寥寥,偶有几声犬吠。
模糊着感受身下之人的气息,南汐将脑袋搭在李宁祁的肩膀之上,强撑着侧了脸,声音低哑疲惫:“你怎么总骗我,谢七,李宁祁!你这该死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