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祁躬身行礼:“夫人还请不要生气,具体事宜等到了将军府再商谈不迟。”
何氏叹了口气,吆喝着大伙出发。
她非得好好劝说南汐,这婚事是陛下钦定的。但,只要南汐有一点不愿,她便穿上诰命服,以护国公遗孀的身份入宫求陛下废此婚约。
李宁祁为何氏的马车执缰行在前头,那谢逸非得同他一道坐到车辕上赶马。
何氏怕他身子不好,又刚落水,恐再着了风寒。
倒是谢逸自己十分坚持。
她也只好由着去。
只不过放下车帘的时候,不免多看了一眼李宁祁。
此人虽戴了面具,但兵士给自己形容过他的轻功和眼界,能识破这小滑头的诡计又在短短时辰之内就让自己这刁蛮的儿子心悦诚服,倒是十分难得。
瞧他说起少将军的时候,语气尊敬,却又不卑不亢...
何氏自己本就是商户,对于门第看得很轻,若是这世子不成,那便在京都多留些时日,再好好物色物色。
随行的马儿都是百里挑一的良驹,众人也都是常年行军之人,故而脚程很快,在城门下钥之际,刚好进了京都。
勒马停驻...
月光洒在安静的长街之上,李星昀一身墨青色长衫随风轻摆,身姿纤长优雅,而他的身侧,谢南汐红裙翩翩,明艳动人。
真真是一对十分登对的妙人。
三三两两的行人经过,无不驻目,引得众人都感叹一句天造地设。
李宁祁黑目之上蒙了一层寒意,直看得同坐在车辕上的谢逸莫名胆寒。
他轻轻扯了下李宁祁的衣袖,很有眼力见地小声问道:“七哥哥,你怎么了?”
李宁祁将眼底那抹寒霜压住,忽而抬了抬手一指:“那便是你未来的姐夫了。”
谢逸这么一抬头,便看到了自家姐姐也在旁侧,兴奋着便要去掀开门帘叫母亲,但是瞥见了李宁祁那握着缰绳的手,他不自觉地便吞了口唾沫,支支吾吾道:“七哥哥,你是在生气吗?”
李宁祁的嘴角深深抿着,片刻之后语调极缓地开口:“怎么会...呢。”
谢逸看着他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的指节,又咽了口唾沫。
“七哥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