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王爷请。”
这两人,当着自己的面就想把火器的生意做了?
南汐要了一壶普洱,伴一碟子花生米,就在二人的隔桌落座。
南宁侯:“......”
弥繁铸偏头看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要不一起?”
“不用,我在此处挺好,不打扰二位谈事。”
看这样子,她是铁定不会挪动了。
弥繁铸用茶水在桌面之上写下了一个数字。
南宁侯摇了摇头,也沾水写了一个数字。
弥繁铸苦笑:“大人这是要同我装傻?”
这汴州城毕竟是大南明朝的地盘,要在这地方搞鬼,除了南宁侯还能有谁?
自从南宁侯领旨送亲,弥繁铸便知此人多半是冲着那批火器而来。
火器出自东炎国,是南宁侯的过错,以大南明朝皇帝的明察秋毫,如此大事,怎么会轻易放过。
所以他必定需要出手解决这一事端,要不即便是女儿送来和亲,也无法抵消这桩罪过。
故而刚刚弥繁铸写的那个数字是北岚国能拿出的最大诚意。
却不想,南宁侯居然也愿意出钱购买火器。
演戏需要演到这个份上吗?
压低了声音,南宁侯道:“王爷该明白,此事若是不成,我南宁侯府百余条性命,必当不保,还请王爷相让。”
两队人马皆有兵士回来,看对方的脸色,便知道,谁也没有找到。
南汐捡了个花生米抛起,接住,拍了拍手掌:“这样看来,是有人捷足先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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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州同刚一回府,摔了官帽便愤愤然地坐进自己院中的躺椅内。
这汴州城荒凉,要是能谋个出路该有多好。
他闭了眼,摊开了四肢,懊悔感慨,就该前去城门口相迎,也不至于连个面都见不上。
不论是走谢少将军,不对,如今该尊称一句尚书大人的路子往京都调任,还是走南宁侯的关系朝南面升迁,都比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好多了。
刚将脚上的官靴蹬掉,门外突然涌进了大堆人马。
那州同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边上的衙差平日无事只会喝小酒赌牌,来人亮了腰牌,一个尚书,一个侯爷,再加一个北岚王爷。
一个较一个的身份高贵。
连通禀二字都不敢说,直开了州同府门放了人进来。
如此,就看见那瘦杆子一般的州同一手弯腰穿官靴,一手着急忙慌地捡地上的官帽。
踉跄仓促地穿戴好,就赶紧伏地叩拜。
火器丢了,南宁侯的脸色很是不好。
开口便是怒斥那州同,怎让汴州城内生有匪盗的乱象,如此便要上折子参奏他为官无能。
弥繁铸如今不急了,场中三人,最该着急的便是要戴罪立功的南宁侯,只要盯紧了他,自然不愁找不到那批东西。
至于找到东西后要如何,那是后话。
他一转身,就坐进了刚刚州同的那把躺椅上。
来回微微荡着,倒是惬意,看得一旁的南宁侯眼尾直跳。
州同吓得一个劲儿磕头,他是想往京都去,但是不是戴罪前去斩立决的,伏地就开始哭泣:“这汴州城内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哪会有什么匪盗之事,还请上官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