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看不出来啊。
搓了搓手,她压低了嗓音,看着那金子,有些心痛的摸样:“那些个男色,都是养着敬献大人们的。你们出手大方,原也可用,只不过温徇乃是我揽仙宿天字上上号,他的身契不在我这里,接不接您这两位,我实在是说了不算啊。”
金子虽然难得,但是温徇恼了,那少的就不是银钱了,他背后的主儿,可是京中赫赫有名的霸王怀安郡王,那位,恐怕一怒之下会放火烧了这揽仙宿。
南汐见她想要出口拒绝,赶紧将那兽叼牡丹的红色方牌递了上去:“满妈妈,你将这牌子递给温徇,接不接我们这一单,这金子都是您的。”
说罢,就将金子也塞进满妈妈的手中。
这事干的轻巧,又能白得钱,满妈妈顿时开怀:“您二位在这稍等片刻,我去问问。”
半盏茶的功夫,满妈妈就回来了,装作口干舌燥的摸样,掐媚笑得南汐心中发毛,但这次,她没有去摸南汐的手背,用着水粉色的帕子就是一拍南汐的肩膀道:“公子,这事成了,温徇单独的院子住在揽仙宿的后屋呢,我领着你们过去。”
刚环视一周,却发现,另一位公子居然不见了,满脸疑惑。
“同我一道来的小兄弟是个急性子,等不及了,便回府了。”
满妈妈点了点头:“也好也好,人多了想必温徇也容易恼,那你随我来,你可不知道,我废了多少唇舌,才说动的那位爷,公子这般的好样貌,您二位...”
说罢,眼神中带着暗示,用胳膊轻轻的撞了一下南汐。
南汐:“......”
满妈妈将她送到那后屋后,自己就先行离开了。
南汐推门而进,不似刚刚那浓香,这里的燃香倒是清幽,屋内的美人榻上,一男子长发披肩,靠坐在其上,双手懒散的把玩着青玉酒杯。
长眉若柳,身如玉树,那张脸长的雌雄莫辨,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一双桃花眼多情若水,一扬一瞥之间,毫不避讳得上下打量着南汐。
实在是温柔乡啊...只不过这人...勾人也勾命...
南汐噙笑,径直就在桌前坐下,目光直视温徇:“你是想一直躺着说话?”
温徇饮了杯中酒,倒也不恼,摸了那红色木牌抛回给了南汐:“谢少将军真是丝毫不解风情啊。平白的浪费了我熏的这木蜜香。”
来桌前给南汐倒酒后,在她的对面坐下,桌上的烛光幽暗,将温徇的眸子照的灼热。
南汐被这么明晃晃的盯着,有些不适:“你既知我是谁,何不开门见山谈谈?”
温徇听得这话,勾了唇,敛了刚刚那轻浮的模样,目光再次交汇过去,却淡的跟刚才判若两人:“谢少将军求人都是这般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