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当天持刀那人自称秦老爷,他兄弟三人于事发的前三天就来了。
兄弟三人,各包了一个花魁在屋里,几乎三天没出过门。
说到那人为什么会对他儿子挥刀?
老鸨吓得差点又要晕过去,但最终还是说了。
“然后呢?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们就这么让他们离开了?”陶干恨得牙都咬痛了,恨不得立马劈死这个无良的老鸨。
“没有没有,”老鸨回道,“事发后我第一时间想找人拿下他,奈何他兄弟三人全是五勋高手,而我们这边仅有一位五勋看护,一番交战下来,我们不仅没拿住他们,还被他们打死了好几人。”
“知道对方什么人吗?”陶干没有问为什么不报官这样的蠢话。
妓院本就是见不得光的地方,报官不如找背后的老板实在。
“是生人,他们应是第一次来我们这,不过事后我们叫姑娘们描述,请画师画下了他三人的模样。”
老鸨说着,从怀里的储物袋里掏出三幅画,“我们也在找他们。”
下面的人接过,拿给陶干。
陶干看了两眼,完全不认识。
他递给一个在江湖司效力的下属,对方一接过,立马就认了出来:“应是岭南盘龙山‘盘龙七虎’中的二虎三虎跟四虎,他们兄弟七人在岭南的盘龙山占山为王,专对过往的商旅强收过路费,但因每次收的不多,加上当地官府的无能,因此……”
“好了,不用说了,把这里的人统统押到我的私人大牢去,对外就说他们接待官兵,形同谋反,国主那边我亲自去说。另外,这里的事,我不希望在别的地方听到,否则别怪我抄你们的家。”
交代完前半段,后半段陶干对着自己这边的手下,威胁道。
言外之意,他要把自己儿子被阉了的事,给瞒下来,不然他们陶家非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笑资、谈料不可。
所以,完了他又补充道,“这段时间多派人到外面便衣行走,但凡听到有人议论的,通通给我抓起来,明白没有?”
“属下明白!!”众人齐声。
而底下的老鸨在听到陶干要将他们押去他的私人大牢,就又吓晕过去了。
外面的其他人,花魁、丫鬟、看护、后厨等等,直至被强行押走,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但凡原地想逃的,全被当场处决了,剩下的除了哭,就剩乖了、发抖了。
……
龙之客栈,秦三珍所在房间。
秦三珍在认真复习大学数学,在她对面不远的房间,有个陌生男子推门出来。
他径直走到秦三珍房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门。
“请进。”秦三珍头也不抬,本子也不收的说。
那人推门进来,自觉关门,一转身,陌生面孔变成了付春春。
对于他会幻容术,秦三珍一点不惊讶,之前姜子斋问她易容的事,她事后还问过付春春,是不是他们当初利用幻容术,做了什么让姜氏忌惮的事?
付春春说没有,并且外人都不知道他恩师牧红梅传了幻容术给他们夫妻两人。
秦三珍就更纳闷了,如果跟幻容无关,那姜子斋为什么特意提起这个呢?
付春春就猜一定是姜子崖故意找的借口,他就是不想让她轻易考试飞升,像当年的恩师那样丢他们姜氏的脸。
除此秦三珍也想不到其它的,于是更加坚定了她杀人的决心。
她要一次性把陶干跟施云天一起铲除了,以此震慑姜子崖,让他不得不像当年的他爹一样,破例放她考试,除非他想全面开战。
当然,开战不是她的本意。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个人的事,而闹得天下大乱,生灵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