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胆胡朔不情愿的跟他碰了一个,小抿一口,红润的脸上顿时青一道白一道,仿佛有什么虫子在里面爬。
等“虫子”爬完,脸上恢复平静,肉眼可见的他俩的脸更红嘴唇更黑了。
秦三珍原本是要跟鸿明溪碰的,说实话,因为“丫鬟”的事,她对他心里多少有些隔阂,但见他处处为自己说话,向着自己,好感度陡增,不过一看到胡朔郝大胆喝完酒的恐怖样,她伸出去的手生生顿住了。
再一看他们口中的师父,师父就是师父,刚才他喝这酒脸上就没反应,这会再看他的脸,仍跟之前一样,毫无变化。
“吓到了吧,还想喝吗?”郝大胆仰着下巴看她,得意道。
秦三珍没理他,嘚瑟什么啊,朝鸿明溪说:“弟弟,我们碰一个,不知弟弟怎么称呼?”
叫他弟弟,而不是胡朔、郝大胆他们口中的师弟,是想在丫鬟没成定局前,赶紧摆脱了。
不料鸿明溪还没怎么着,胡朔跟郝大胆先不干了。
郝大胆嗖一下站了起来,差点没把手里的酒给砸出去:“你说什么呢,叫谁弟弟呢!!主人,你得叫主人,你是他丫鬟,把自己的身份摆正了,最次你也得喊声少爷!!”
胡朔想说的都被郝大胆说了,她侧身眯看着秦三珍,眼里有明显的杀意。
东方种天像无事发生,跟他前面烧菜一样淡定,自己坐那该吃吃该喝喝,仿佛自己独处另一个空间。
鸿明溪脸上也没什么反应,平平静静,一如的惨白虚弱,他似想了两秒才对秦三珍说:“你若不想喊我少爷,也可以叫我公子,我在家排行第三,你可以叫我三公子。”
秦三珍见郝大胆跟胡朔双双拿眼威胁,她能屈能伸,小命要紧,忙傻笑连连,没心没肺的说:“你早说啊,三公子是吧,来来,三公子我敬你一个。”
叫公子,至少没叫少爷那么卑微、奴性。
完了,她主动去碰,鸿明溪却把手里的酒缩了回去,没让她碰着。
她愣了一下。
胡朔郝大胆也有些意外。
“今后在人前你就叫洪小鱼吧,洪水里游出来的小鱼。”鸿明溪盯着秦三珍淡淡道。
他的神情跟语气似乎都没变,柔柔的温温的,跟他虚弱的身子很贴合,但秦三珍明显感受到了他柔中的刚,温里的冷,假如她不答应,在这忤逆他,绝没有好下场。
秦三珍后背莫名的发凉,努力逼自己咧开嘴,尴尬笑着:“都行,只要三公子高兴就行。”
小命在人家手里,不得不服软啊。
可她没注意到胡朔跟郝大胆的表情,两人满是不可思议。
后来秦三珍才知道,鸿明溪赐她的名字里的“洪”不仅仅是洪水的意思,它更有另一重惹人羡慕嫉妒恨的意义在其中。
……
胡朔他们只搭了两个帐篷,郝大胆跟鸿明溪住一个,胡朔跟秦三珍住一个,东方种天单独在杂车里打坐。
帐篷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秦三珍以为晚上要睡地上,胡朔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两张“行军床”。
这床很有创意,两边的床脚用一块厚布连上,再用两根长木条从两侧卡住,一张简易牢固的行军床就搭好了,十分便捷。
这种设计秦三珍在飞天大陆可没见过,说明这里的人跟飞天大陆很不一样,已具现代思维。
“躺上去试试,看习不习惯。”搭好床,胡朔朝秦三珍说。
秦三珍嘴甜:“不用试,师姐搭的床肯定舒服,好睡。”
“别一口一个师姐的,你的身份是丫鬟,轮不着你叫我师姐。”
“那我该叫你什么?”
“你就跟草乌钩吻一样喊我姑娘吧。”胡朔边搭另一张床,边说。
“公子、姑娘倒也合适,那请问师姐姑娘,你现在能跟我说说红梅学院了吗?”
刚才吃过饭,胡朔拉秦三珍到一旁的小溪边洗碗,秦三珍就问过了,胡朔让她别急,先把碗洗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