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汐一把拽住了他:“是因为秦三珍吗?”
苏司马的心头莫名慌了乱了,仿佛自己心底最隐秘的东西被人看穿了一般。
朱汐擦把眼泪,正视着他闪躲的双眼,用一种质问的声势问道:“当初你送她过来的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从那以后你对她的态度大变,你自己也大变?刚才我说她曝尸荒野你是不是感到不高兴了?!师兄,你说话啊!!”
安静,仿佛周围空气凝固,四下只有他们两个人,凝固的空气,有种莫名的威压,压得他们两人都有些透不过气。
许久,苏司马终于发声:“师妹,你想多了。”
他一甩手,再次抛下朱汐,自行走开。
如此的决绝,无情。
师妹?只是师妹吗?
朱汐原地站在那悲笑、低诉,两眼也不再如大坝漏洞,而是如两眼从地底深处缓缓冒出的泉水,冰澈刺骨。
只不过所有的凉,她全都一人承受了。
好冷,冷到浑身不自主发抖,忘了痛的那种。
从小到大,苏司马就是她心里的阳光,一直能够温暖她的人。
若太阳被人摘了,那她还能活,还有活的必要吗?
对外她是铁,对内,她的心比蛛丝还脆。
……
入夜,雪停了,紫薇宫西院的院子里、屋檐上积了厚厚一层雪。
皇宫其它地方的宫殿院落走道都有人忙着在清雪,包括紫薇宫的东院和北院,唯有这里安安静静,悄无声息。
月凉如勾,冰寒刺骨,在热闹的清雪声的掩饰下,有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避开紫薇宫东院的所有人,提着一把寒光宝剑,堂而皇之地翻墙跳进了秦三珍所在的西院。
院里的雪不像外面被清扫过的,足有十来公分,那白衣女子一步一个雪印,直直冲向了唯一亮着灯的正中间的那间房间。
房门没有上闩,她拔剑推门一气呵成……
屋里,秦三珍跟彩儿趴在小圆桌上下五子棋。
桌旁有一盒吃了只剩七八颗的青梅薄荷,桌底有一盆被木灰盖住,几乎不见炭火的火盆。
火盆上面罩着一个竹筐,两人的小脚架在竹筐上,温暖徐徐从脚底下传来,好不惬意。
“你又输了,罚。”
“多谢殿下成全,那我不客气了。”
青梅薄荷是彩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