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珍凑近她耳边,悄悄跟她说了几句后,她立马就屁颠屁颠迫不及待的跑开了。
她拿着两棵专门治疗恶寒的灵药,来到羽华宫前,之前那个太监远远的又迎了上来,虽没下跪,但十分恭敬。
他肿着脸说:“彩儿姐姐,您怎么又回来了,是落什么东西了吗?”
彩儿仰着头,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我如果说是,你是不是能帮我找回来?”
“只要是小的有的,都能给姐姐找回来。”
“哼,说得跟我敲诈你似的。”
“哪里哪里,这都是小的该做的。”
彩儿又哼一声:“我问你,你家二皇子真的病了?”
“小的就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咒我家二皇子啊。”
“真是恶寒?”
“千真万确,杜太医亲自来看过的。”
“要让我知道你骗我你就死定了,拿着,这是恶寒草,专治恶寒,可是我家公主专门让我送过来的,拿好了,记得当面交给二皇子,知道吗?”
彩儿刚走没一会,二皇子秦山的母妃段贵妃来到秦山的住处,她把下人们全留在了院门口,只身进去。
秦山独自在院里下围棋,听到动静,他稍稍抬了一眼,没有丝毫起身问安的意思。
段贵妃走近,并不责怪,静静站旁边看了会,才说道:“刚刚九丫头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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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山似乎没听见,不为所动,正常在那思考该怎么落子。
“打发她回去后,她又命她屋里的人送来了恶寒草。”段贵妃又说。
秦山终于抬头看她一眼,淡淡的似又有些不屑:“母妃来就为跟我说这个?”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秦山不说话,接着下棋。
段贵妃深吸一口气,又叹一口:“你先是称病不去见她,她又破天荒的带药来看你,你跟我说实话,她遇刺的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母妃就这么希望孩儿出事吗?”
“你……算了,你大了,多的话我不说了,将来你不要恨我就行。”
说完,段贵妃断然转身离开。
她转身的那一刻,秦山再也装不住,仿佛是被她最后的那段话刺激到了一般,眼角抽搐着,生生捏碎了手里的白子。
段贵妃微有察觉,但没有回头,在长袖里掐着自己的手指,逼了自己一把。
她把心头的慌、乱,都尽可能的留在了心里,不表现出来。
另一方面,她又恨得要死,恨自己这个儿子不争气,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往后的几天,彩儿每天早中晚得意洋洋的过来问候二皇子是否康复。
她每次不空手,每次拿着恶寒草,她得意爽朗的笑声,让接待她的太监一次比一次胆颤,传到段贵妃的耳里,她心里的慌乱反而一次比一次平静,已然是默然接受了。
反观二皇子下棋的手,却是越发的颤抖坐不住了。
与此同时,因为两边的异常,宫里原先只是有所怀疑的人,全都越发的觉得不正常,整个皇宫慢慢的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大气不敢出。
只有紫薇宫和经常外出的彩儿是例外,其它地方遍布阴云,大雨将倾,他们却逆势而上,晴空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