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无尘紧抿着唇角，眼底终是带了一丝认真，同时心里对鹿呦呦的实力也有了新的认知。

两人酣畅淋漓地打了一架，整个院子都狼藉一片。

百里无尘并没有再抱着轻视的态度，而是全力以赴，尽管如此，鹿呦呦也没有落了下乘，反而各种刁钻古怪的招式令他应接不暇。

最后，在鹿呦呦一招虚晃的兵不厌诈招式之下，百里无尘被重重击中左肩，倒退数十步才稳住身形。

百里无尘看向鹿呦呦的眸子带着意味不明的光，脸上清冷的表情也变成了别的情绪：“原来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一直都在努力。”

鹿呦呦并没有以胜利者的姿态嘲笑百里无尘，而是挑了挑眉，“所以，你现在可以将你所知道的与我好好说说了吗？”

百里无尘将被酒撒湿的头发用清洁术整理干净，似乎又重新变成了那个清冷无尘，清雅淡然的百里无尘：“嗯。”

或许他一直都走入了误区，鹿呦呦已经不是上一世的她了，他也不再是。

连鹿呦呦都这么努力，隐忍，变得比记忆中的还要强大勇敢，他又有什么理由逃避现实畏首畏尾呢？

或许，上天让他跟鹿呦呦重获上一世的记忆，真有什么深意也不一定。

他眸光直直地对上鹿呦呦：“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与你听。”

可能是看到了鹿呦呦的改变，也可能是他想将埋藏在心里的那些秘密倾诉出来，总之，他妥协了。

鹿呦呦坐到百里无尘对面，原本的有无数疑问的却不知从何问起，想了想，鹿呦呦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说的我们最终都将化为虚无是何意？”

百里无尘眸光清浅。

“有一天，突然显现出出神际，青龙，朱雀，白虎，玄武皆浮现而出，将天空占据大半。无限的威压让所有人都动弹不得，那是即使是化神后期的我，都无法抵挡的威压。”

“然后就听到一声颇具威严的声音说，师徒禁恋，母子不伦，人魔殊途，欺师灭祖……他们没有经受住考验，神启大陆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说到这里，百里无尘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等说完最后一句话，整个世界就开始剧烈颤动起来。黑白颠倒，日夜不分，哀嚎遍野，但很快便一片死寂。我最终也承受不住毁灭性的威压，爆体而亡……”

鹿呦呦不胜唏嘘。

想起小石头觉醒了白虎血脉，凌红莲觉醒了青龙血脉。

不出意外的话，上界应该还有能够觉醒朱雀血脉和玄武血脉的家族。

想必百里无尘所述的四大神兽，便是凌红莲家里供奉的青龙神兽本尊……不，也有可能是她族中实力强悍的人所化。

可他们为何要因为宋暖和她九个男人的所作所为而迁怒整个神启大陆呢？又凭什么因为十个人不道德的恋情就否定了所有人？

看不惯他们十个人，让他们十个人去死就好了啊，干嘛牵连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