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男性比女性更需要关怀,女性比男性更需要关怀》现实里谁都需要被关怀,怎么算‘更’,什么时候‘更’?
都是有道理的,所以辩论的时候打出真火,出现口角纠纷的并不少见,动手打起来的也有,这还是有裁判的辩论。
没有裁判的辩论,那就更会一直争论不休,没耐心的自然会君子动口又动手。
《荀子·宥坐》,‘孔子为鲁摄相,朝七日而诛少正卯。’
诛少正卯,这事的真假,自从荀子说了之后,同样一直争论了2000多年。
孔子死了100多年,荀子才出生,这事还真不好说。
砰,砰砰。砰,砰砰。
敲门声让李铭回过了神,“请进!”
李方胜进门汇报道:
“副科长,后天上午,厂里要开警示教育的大会,通报吴仁爽的案子,让大家吸取教训。”
“这么急着开会。知道是谁提议开这个会的么?”李铭询问道。
“好像是在厂长碰头会上,管生产的王副厂长提出来的。”
“这是想化被动为主动,想着早点过关呐。”
李铭没有忘记这个想给他扣帽子的王副厂长。
他是从不吃亏的人,找茬是最容易的事情,现在轮到他找茬了。
吴仁爽的案子上,他抓不到王副厂长的把柄,要从其他方面着手。
“方胜,你跟罗股长说一声,抓紧时间摸清各车间的男女人数,尽快把治安积极分子筛选出来。”
“罗股长跟王义已经去摸情况了。”
“这里有份名单,你们也顺便查一下车间有没有这些名字的女工。我去工地那边主持学习思想的会,然后去城西吃午饭。”
现在不像以前,李铭现在必须要让手下知道他的行踪,能及时找到他,所以他不想升太高的职位。
太高的位置,更不自在。
“您放心,有急事,我会去找您的。”
李铭在职工楼工地溜达了一圈就跑去城西了。
因为上午就下了雨,怕接着还要下雨,又有好些天没认真学习了,指挥部一伙人直接停工,组织学习,学习结束又排练文艺节目。
城西小四合院,正房,
娄晓娥把公文包放好,笑着打趣道:“排练节目,他们没有起哄叫你上场?”
天气预报下雨,最近的风声不紧,李铭没有送娄晓娥下乡,
“他们哪里敢起我的哄。也就你这个小笨蛋才敢不听我的话。”
娄晓娥揽着他的手臂摇晃,“我哪有不听你的话,我最听你的话了,好不好!”
“好好好,你最乖了。”
李铭笑嘻嘻的哄道。
夏天就是好,有软有弹。
娄晓娥也很喜欢贴着他,好神奇的身体,夏天也不热,
“早上我跟我姐还有福妈一起去找了刘妈,在刘妈家聊了一会天,她家最近没遇到困难。”
“没困难就最好不过。”
“我留了口信,让小刘师傅过来找我们一下。”
司机刘师傅,李铭印象很深刻,算得上是个可靠之人。
“那你这几天就留在城里,乡下建厂房的事情有高连长、高建德他们负责,他们应该能处理好。”
“我跟我姐留在城里没问题吗?”
“最近几天还好了,你看京城晚报就知道。”
娄晓娥开心道:“那就好!我下午打公共电话跟他们说一声,再去帮你订几件夏天的衣服。”
“行啊。没有你给我置办衣裳,我都没得穿。”
娄晓娥早就想问了,“你身上的这件衬衣就不是我买的。”
他回的话又是避重就轻,“秦淮茹有缝纫机,我把布料交给了她,她帮我做的。”
“她有没有趁机占你便宜?”娄晓娥没有关心他给秦淮茹什么好处,故意照顾接济给的肯定不会少。
“这我就不懂了,她跟你帮我量尺寸的时候一样量的。你帮我量的时候,有没有占我便宜?”
“我光明正大的!我哪里需要占便宜!”娄晓娥心想,那秦淮茹就是有搞小动作。
“哼!秦淮茹肯定是揩你油了。”
“啊呀,那我不是吃亏了?晓娥,我不干净了!”
本来有些小情绪的娄晓娥顿时逗乐了,咯咯笑道:“是啊,你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
“还有救吗?”
娄晓娥摇着头,娇笑道:“没救了。”
“那我不是娶不了你了,要去娶秦淮茹。”
“你敢!”
李铭亲了她一口,“不敢呐!有只母老虎虎视眈眈,一口就能把我吃掉。”
“你离秦淮茹远一点,好不好?你这么优秀,还老那么帮她,肯定会吸引她的,到时候风言风语的对你不好。”
娄晓娥知道他喜欢大的,在这方面,她明显落后于秦淮茹。
“我都听你的。不过,要是有事也怪你,你在不要不要的时候,老喊着让我去找秦淮茹。”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是你自己想我这样喊的,不然我才不会那样!”
被揭穿了老底,李铭嬉笑道:“增加一点乐趣嘛,你每次也挺欢乐的。”
他马上转移话题,“帮我多做两条裤子,裤子磨损快。保卫科的人普遍都是裤子损耗快。”
“知道啦。乡下的社员也是裤子更容易坏,好多人都是屁股膝盖的位置有缝补。”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你在厂里穿得好,会不会有好事的人说你?”
李铭无所谓道:“现在还没人当我的面说。要有些小缺点,我才好在开会的时候自我批评。”
“最近会议多,三天两头开会。这个缺点不够用了,我最近又找了一个可靠的缺点,‘爱听奉承好话,听不得别人的批评’。”
娄晓娥叹气道:“高支书、高队长他们最近也经常去公社开会学习。开会回来,就是大队、生产队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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