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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湖宫宴,灵芝松露,一切循王宫规矩,一百零八道菜一样也不能少。颛疏后人多与皇家结亲,司马郡主是皇亲血脉,平日奢侈惯了,日常所用堪比皇宫。
今日秦哥哥亲临,菜多菜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菜都是自己亲手端上桌的。能和秦哥哥在一起,即便不吃饭她也愿意。
斟酒夹菜,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婢女。翼儿见她如此更加感觉不自在,好言请她坐下一起用餐,哪知她回话:“不,就喜欢看着你先吃。”
菜肴精致繁复,心情烦闷食之无味,这感觉就像手无寸铁的书生遇见了打劫强盗。幸好这种叫做“莽山火雷”的烈酒,酿制方法独特,入口糯软甜香,稍顷酒力如浪。一波波地越饮越痛快,问过郡主才知是用剑泉岩火所酿。
他一口接着一口,想把自己灌醉后再与她讲明道理。只是头一次碰见这种事情,真不知该如何开口?
酒一壶接着一壶,不仅没喝醉反而越喝越清醒,酒力被丹田气藏吸收,经络真气串流不息,竟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感。
这段时间遇见的事都与贯日千秋剑和剑法有关,在东海水晶宫和山顶土地庙,东阳先生和瞎眼道人舞剑拆招,给了他极大启发,喝着喝着竟让他喝出了当空舞剑的感觉。
人族文化冠绝灵界,琴棋书画,剑酒诗茶,皆为君子修养。酒力在经脉中急流缓动,当真有通悟剑法之感。
酿酒之道最重提粹,“莽山火雷”蒸馏时所用是颛疏神炉里的底火,远非寻常酒坊烧柴能比。今晚被他悟出剑酒同理,不枉来莽山一回。
他一杯接着一杯,可把司马流芸乐坏了,看他喝的兴起,连忙吩咐再拿一坛酒来。
一顿饭足足吃了半个时辰,菜没吃上几口,酒倒喝了不少。司马流芸吃了一碗葱花馄饨,在旁极尽伺候。翼儿闷头饮酒,脑子里想的全是剑法拆招,她还以为秦哥哥心思回转,亲事有门。脸上红晕不断,心儿怦怦直跳。
喝完一坛美酒,正好把“浩煌剑法”和“云峰剑法”触揣摩了一遍,心里对两位剑圣的剑理钦佩不已。
御剑之道共有七重,分为“剑招、剑气、剑意、剑魂、剑势、剑心和无剑”,其实还有两种东西最为关键,一个是剑胆,另外一个是剑理。
剑胆是要有敢把皇帝拉下马的胆气,剑理则是对剑道的自身感悟。东阳先生使完二十七式又使二十七式,瞎眼道人明明可以一招制敌,却要和云霄真人拆完全套剑法。
两位剑圣一人启发他剑胆,一人启发他剑理。有了胆气,通了道理,贯日千秋剑就算在皇帝手中,也没有什么可怕。
“哈哈,爽啊!”
他想明白这个道理,激动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张臂大喊了一声。喊声一出,酒力犹如剑气从浑身毛孔溢射而出,整个餐堂顿时蒙上了一层水雾。
“司马兄弟,咱俩不是在飘叶城里说好的吗?我做你大哥,你做我二弟,你怎么忘了!?”
原以为郡主会生气反驳,哪曾想郡主笑嘻嘻地回道。
“呵呵!没错啊,拜兄弟的是云峰弟子,非你不嫁的是司马郡主。”
此话一出,翼儿呆住。不等他再说话,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大笑。声音中气十足,犹如火中爆豆。
“哈哈哈,说的没错!宝贝乖乖,老夫的心头肉肉。女儿说的简直对极了,这小子胆敢不从,就把他丢进炉子里烧了。”
不等翼儿回头,门外大踏步走进一位壮汉。来人虎头豹眼,须发皆白,胳膊上都是腱子肉。若不是见他白了头,真以为是个二十好几的年轻人。
“爹,你来啦,他...他刚才欺负我。”
司马郡主见到来人,拧身扑进他怀中,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用手一指翼儿。
“啊!谁吃了烙铁,敢在这里欺负我家宝贝,还有没有王法了?”
老王爷话虽如此,嘴角一咧,冲着翼儿使劲地眨巴了几下眼睛。司马流芸被他搂在怀里,这副表情自然看不见。
“翼儿参见王爷,刚才肚中饥饿,光顾着吃了,忘了应该先去参见您!”
不知道为什么,翼儿一眼看见他就有好感。他虽然是位王爷,更是个铁匠。打铁之人性格直爽,说话直来直去。这位王爷人高体壮,举止豪迈,与草原狼族真有几分相似。
“不错,不错,果然一表堂堂。别说我家女儿,换做别的姑娘只怕也想嫁给你。来来来,坐坐坐,哈哈哈!”
落花五城,无极城地处最北部。莽山神炉又叫颛疏神炉,正是无极城城心灵髓的所在。
无极城五行属火,莽山王是灵界第一铸器大师,自幼修习祖传冶炼法,享誉四海。东都朝廷一共只有三位异姓王爷,唯独他是世袭爵位。司马一族世代守护莽山,与皇家多有联姻,全因山中这座上古神炉。
打铁就是练功,冶剑就是修行。莽山王体内阳气鼎盛,除了升殿议事,就算冬天也喜欢赤裸上身。进门几句话的功夫,阳气就把屋里刚刚散出的酒气一概蒸发,无意中显露的功夫,翼儿看在眼里不由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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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那您是相中他啦?”
司马流芸抬起头,眼巴巴地问道。
“哈哈!相中了,相中了。相中有什么用,还得问人家答应不答应啊?哈哈哈!”
莽山王松开女儿,朝翼儿又眨了眨眼睛。这可把他难住了,正琢磨如何接话,门外又开始热闹起来。
“夫人,您慢点,卑职扶您!”
三印和尚躬身哈腰,搀进来一位中年盛装女子。珠簪垂璎,宫绦束腰,裙衣襟摆处处绣着火色祥云。女子气度高雅,进屋后眼光停在翼儿身上打量了一番,面露喜色地说道。
“就说女儿怎会相思难解?这孩子,我看着也